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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资本家的快乐(10) (第2/2页)
忆,三秒内必须回复的规矩又使他来不及多想。 平和的语调夹杂着的……是歉意吗?俞缄述罕见地怔了一下。 上一次听到主子们相似的措辞时,还是那年三房四少爷十六岁诞辰,那个一向以混不吝闻名的主子也说了类似的话——不好意思。 那时他随师傅跪在廊后受特殊训练,由于前院太过寂静,他将那位主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不好意思啊,我身边不需要你了。” 那个五级甲等的私奴,就在他面前三步远的位置被砍了脑袋,血溅到了他的眼睛里,他不敢去擦。 那个场景,他至今记得。 . 可这位小姐不是三房的那个主子。 哪怕已经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俞缄述此刻心里还是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希冀”。他眼前的这位小姐,对待一位随奴,都能如此温和体谅地免除跪行。 她会不会真的不一样呢。 这一刻,俞缄述的心脏终于像是被有力震荡了一下,从高高悬起的位置,微微降下来一点。 他不自觉地握了下拳,俯身下去:“奴知错。”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赌一赌吧。 赌一下这位小姐,不,或许是他……未来的主人。就赌她真的不与那些人一样,有一颗真正的心。 “抬起头来。”小姐说。 俞缄述依言抬头,视线恭谨地低垂着。 “错在哪里?” “小姐…,”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措辞,“奴没有在小姐驾临的第一时间恭迎随侍,是为怠慢;奴所经营看顾的产业,竟让您付了费,是为不敬;您光临总办,奴没有考虑到您的口味,多备几份饮品,是为不周。” “奴知罪,求小姐重责。” 于是从盛慕音的视角下,男人的身体压得更低,整个人跪伏在她脚边,几乎把自己的姿态放到了尘埃里,他说出这句话的嗓音更哑,声线带上几分些微的颤,这份并不从容的状态直观地呈现在了她眼前,这下盛慕音再迟钝也不难看出——他很紧张。 她原本是带着几分求知心理问出的话,却也在这一刻,因为眼前人此刻的姿态,心底泛上一股酥麻的痒。 这样一个商界执掌风云的上位者,也会因为怕怠慢了她而跪在这里,请求她降下责罚吗? 几乎是前所未有地,盛慕音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兴意来,她无意识地嘴角微弯,“那就罚吧。” 她说,“见桁,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