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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法蘭德斯的淒豔之紅 (第2/5页)
好生長一大片罌粟花,靜靜在瀰漫四周的毒氣中,綻放死亡氣息,用它們獨有的美麗見證這場人間悲劇。 “In Flanders fields the poppies blow (在法蘭德斯戰場上,罌粟花隨風綻放) Between the crosses, row on row, (生長於十字架旁,一列列,一行行) That mark our place; and in the sky (標記出我們在何處死亡;在天空之中) The larks, still bravely singing, fly (雲雀依然勇敢高歌,展翅飛翔) Scarce heard amid the guns below… (儘管只能勉強聽見雀鳴,因為槍炮正在天空下轟隆作響…)” 短詩的第一行提及隨風飄揚的罌粟花與救贖死亡的十字架墓碑,兩者形成一種特殊對比及隱喻,使得在1918年11月11日早上11點結束的一戰西線戰事,用罌粟花做為悼念象徵。歐美許多國家每年都會在這個日子進行哀悼,將此日訂為「國殤日」或「陣亡士兵紀念日」,佩戴上罌粟花,悼念用珍貴生命換取和平自由的將士。 法蘭德斯是荷蘭語地區,原意是「洪泛之地」。該處地勢平坦,但是土壤相當肥沃,適合進行農耕種植,因為在治水不佳的時期常鬧水災,才被稱為「洪泛地區」。 附帶一提,雖然德軍首次生化毒氣戰告捷,可是英美法協約國也不再客氣,整個一次大戰統計下來,居然使用了8萬2000噸的毒氣,反觀德軍僅用了6萬多噸左右,協約國的毒氣砲彈甚至弄傷當時尚未成氣候的希特勒。 顯見協約國其實早已準備妥當,就等時機到來而「加倍奉還」。倘若從社群道德評斷,協約國是否早就存有犧牲某部分將士的意圖?答案只有那些領袖配戴罌粟花的左胸心跳速度知情。 「原來法蘭德斯罌粟花背後有這一大段故事,而且英美法為主的協約國竟然使用更多的毒氣反擊,太難以置信了。」 對著電腦低語的石允芯拿起一瓶名牌「罌粟花」香水,輕噴在自己左手腕上,等待中味散發的柔和罌粟香氣。那是前不久七夕情人節她所收到的愛慕者獻禮之一,她在香氛氣味中,想起不久前曾在沈依婷購買的時尚雜誌上讀過相關專欄文章。 『二戰時期尾聲,美軍動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的原子彈轟炸攻擊。其中一位執行任務的機組員終生避談那次行動,他是所有同袍中在世最久的,所以最後不得已在相關場合接受過一次採訪。 他奮力挖起內心不願回想的記憶後開口:「道德和戰爭很難並存,轟炸考文垂與德勒斯登、巴丹死亡行軍、南京大屠殺、轟炸珍珠港,這些任務有什麼道德性可言?」戰爭本身就是一項無可辯解的暴力行動,如何套用一般的道德哲學?可是戰爭必須有所終結,最快方式就是徹底摧毀對方所有信心。那時,丟下奧本海默博士發明的小男孩,就是最好的方法。』 石允芯的思維十分迅捷,她細細思索裡頭拋出的問題:愛情與道德是不是也很難並存? 『戰爭有時和愛情很相像,既受道德價值約制卻又貌合神離,往往有著跳脫常規思維的殘忍,也有無情之中顯現的真情。很多時候並無法立即判斷是非對錯,甚至過了很多年,世人或當事人也難以做出適切回應及定論。例如當年執行轟炸廣島的艾諾拉.蓋伊(Enola Gay)和原子彈「小男孩」(Little Boy)的歷史定位至今未明。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戰爭與愛情都是人類社會中必定會存在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