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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陛下/莫要这么冷冰冰地叫我/除此之外你我再无干系/8号新章 (第1/11页)
应渊缓缓睁开了眼睛。 茶的香气格外清新好闻,是雀舌茶。 不过,其实是桓钦喜欢饮茶,他才陪着他喝,慢慢养成了习惯。 应渊怔然苦笑,奉茶的陆景半跪在榻边,一点都不敢吭声。 不久前,应渊被桓钦裹着适才那一战沾了帝尊之血的战袍送回来。 大家面对这张熟悉的脸,都是又怕又惧又怒又恨,只有他默不作声地跟了进来。 “还是你胆子大。”陆景就见桓钦微微一笑,将自家帝君放在了榻上。 战袍被撩起,应渊凝眉沉睡着,颈间到处都是斑驳,白皙的手腕布满了还未消解的勒痕。 “……”早在那日玉清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陆景咬紧牙关,没让盈眶的热泪一瞬间涌出。 桓钦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把被褥搭好,就负手而去。 他身上已是不加掩饰的骄狂恣睢,正是修罗魔尊的气势。 “陆景。”应渊的嗓音不再是往日的清朗,听着就中气十足,而是飘忽的,泛着一点无从扎根的淡与心灰意冷的轻:“茶收起来吧,棋也扔了,以后都不用再备。” 陆景抿了抿唇,撤去茶盏,又走了进来:“帝君可要沐浴?” “不必。”应渊躺在床上,没有动弹的打算,声调越发疲然:“就算洗干净,也会再被弄脏,就这样吧。” 陆景终于克制不住喉咙里的呜咽:“您别这样,至少……至少该振作起来!” “说的好。”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前任帝尊染苍推门而入了。 应渊当即起身,顺着门缝,瞧见了背后着盔甲握兵器看守的修罗魔兵。 北溟仙君犹豫着没先去看池子,而是追了上来,刚巧与火德元帅一同跨入,把门关死了。 “应渊,隔墙有耳,长话短说。”染苍怎么都不忍看外甥如此落魄的模样,顺手把被褥给他重新盖了回去,并将人轻轻推回柔软的床榻上。 应渊眸中染了自责的泪光:“帝尊,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并不知晓桓钦与应渊说过什么,染苍是真心真意地认为全是玄夜的错:“推及时间,桓钦入仙族为间尚在玄夜接近染青之前,彼时修罗王族,确定只有玄夜一人,桓钦必然也是一心敬从。” 染苍的眼神很冷很清:“那只狐狸可真是布置的好局、挑对了好jianian细,唯独想不到欺骗真心、玩弄感情,最终总会玩火自焚。棋子没了控制,噬主在所难免。如今,不过是当年浩劫之余韵,与尔等小辈无关。” “修罗王族血脉之力,不论桓钦如何得到,总归控制了,便是他的本事。灵力亦是他自行修炼,此为正大光明一战决定帝位,输了是我本事不够。”他重重拍了拍应渊的肩膀:“你的存在,最多是给他一个攀升捷径。” 应渊眸中泪光闪动,坠如流珠。 “哼,应渊小儿,你也别多想。”火德老元帅难得耐得下性子:“不说别人,帝尊、我、北溟哪个当真怀疑过桓钦?倘若无你,论能力,桓钦真可能晋为帝君。可别指望三大帝君看得出,他们一贯目下无尘,还笑北溟丢了法器呢,没你牵制,怕早就不自知得罪桓钦被打死了!” 应渊泪落的冲动,被这句话活生生打了回去,只剩下哭笑不得:“……老元帅你……” “放轻松点。”染苍已不是帝尊,又亲眼看见应渊为了仙界倍受折磨,即使因桓钦在瑶池外的态度和放话,他心里有点希冀桓钦效仿玄夜而深陷情网,也不会明目张胆说出来。 知道应渊身世的北溟仙君,更是出声暗示道:“应渊君啊,你这处境不易,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染苍目光沉然,对应渊点了点头,用只有在场之人能听见的极轻语气叮咛道:“勿要救吾与三大帝君。” “……”应渊含泪抿唇,愣是没有说好。 但在门外传来响声和熟悉的脚步声时,他浑身绷紧,无意识攥住身上的被褥,将自己裹得更紧实了。 就如同竖起利刺的刺猬,在猎食者的洞察中,极力藏身在绿叶之下。 染苍、火德与北溟不免想到应渊后手被启用那一日,他们透过元神,只见青年被魔尊锁在榻上,单薄脆弱,满身狼藉,险些就忍不住泪落。 从小到大,应渊虽被染苍严苛要求,却也是精心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