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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1/2页)
,诸多不便……”十八子怔了怔,旋即摇头。老朱头静静地看了他半晌,轻声又说:“你的心思难道我不知道?不过是因为这差使是陈基给你撺掇成了的,所以你舍不得撒手,对不对?”十八子悻悻看了他一眼:“您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儿,什么都知道。”老朱头啼笑皆非,道:“我说你才是个傻女子,他连你是女孩儿都不知道,你还一门心思惦记他?何况他去了长安两年了,长安那个花花地方,谁知道……”十八子愕然之余,皱眉叫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说着踢动双脚,又伸手捂着耳朵,这般动作,才流露出些许女孩儿娇态来。老朱头握着碗点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就不听罢了。我也不说了,我睡觉去!”他白了十八子一眼,转身出门。十八子气冲冲来到门口,将门重重掩上。老朱头回头看了眼,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一直等他撩起帘子自回了西间,东间的门才又悄悄打开,十八子探出头来,向着西间张望了会儿,见毫无动静,便莞尔一笑,这笑容里便透出几分小小地狡黠。十八子悄悄对门口的玄影做了个手势,那狗儿得了信号,腾地起身,跑到她的房中,竟自乖乖地在床前找了个位置,将下巴搁在两条交叠的前腿上,趴着不动了。十八子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回身摸了摸玄影的头,脱靴上榻。因为方才老朱头一番话,惹得她心绪烦乱,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模糊睡去。只是睡得也并不安稳,耳畔一直有个声音在抽泣,哭说道:“十八子,你别理这件事,别插手,求求你……”反反复复,似无休止。十八子人在睡梦之中,无法自醒,下意识只觉周身发冷,不双手不断地揪着棉被用力裹紧,却始终未曾睁眼,浑浑噩噩半醒半梦地睡着。而她床前的玄影却已经立起身来,支棱着耳朵,向着门口的方向,喉中发出威吓地低吼。早上十八子醒来,虽隐约记得昨夜有些异常,却只拍拍额头,不愿深想。而这一夜,府衙之中,另有一番忙碌。袁恕己前往府衙安置,次日又早起接见上下众官员,聆听当地之情,交接各色事务,一应琐事,不必赘述。等各种手续完毕,便有差人来报,县衙里陆捕头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了。原来昨夜陆芳奉命,忙碌了一夜几乎未眠,也已经将王甯安本人带到县衙,连夜审讯。早上又亲自来回袁恕己,谁知正赶上府衙上下交接忙碌,于是只得于偏厅苦等。袁恕己叫人带他进门,便听端详。原来这王先生并非桐县本地人士,只是因极有才学之故,便在桐县逗留久居,于几个大户人家教授子弟读书,他会做几句诗,年少时候又曾在长安厮混,最是口灿莲花,能言会道,是以于当地很吃得开。只是也有一宗“文人”最爱的毛病,就是风流。这千红楼,正是王甯安最爱的消遣地方。因他肚子里有些墨水,谈吐并不似寻常恩客般粗俗,因此也颇得行院里姐儿们的欢喜,这千红楼从上到下,几乎都跟王先生有过露水之欢。袁恕己粗略听了这些,嘴角不为人知地轻轻一扯,心中暗想:“人说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