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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英格兰玫瑰(微H) (第2/4页)
偶尔的高声咒骂。姜茶茶听着这些声音,心里感觉更烦躁了。她关上门,坐在床边发呆。 她愣愣地盯着地板,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指甲轻轻掐着掌心。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乔若琳气势汹汹的质问,自己从容不迫的应答,蒋帆那几乎压抑不住的怒火……一切看似结束得还算体面,但姜茶茶知道,事情并没有真正平息。 “我到底做得对吗……”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她回忆起白天面对乔若琳时的每一个细节。她的回答确实磊落大方,既维护了自己的尊严,也平息了对方的怒火。然而,此刻回想起来,她却感到一种说不清的疲惫和空虚。 乔若琳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明显的轻蔑和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姜茶茶无法忽视自己和蒋帆之间的差距。她明白,对方并不是真的关心她会不会“带坏”蒋帆,而是在警告她不要妄想靠近蒋帆这个“高贵”的圈子。 “高贵?”姜茶茶轻轻笑了一声,笑容中透着几分自嘲和倔强。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奢望那些她触碰不到的东西。但蒋帆…她承认自己一开始是自私,无法奢望得到他的人,那么就无限的深耕探索他的身体,让她对他的欲望得到畸形的满足。但他的执着和真心,让她的防线一次次崩塌,让她开始动摇那些本以为坚定的决心。 “如果我真的离开他,他会过得更好吗?”各种意义上的更好,而不仅仅是情绪变得更好。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转了无数次,却始终得不到答案。她知道,蒋帆比她优秀得多,他有天赋、有资源、有未来,而自己甚至连普通人都比不上。可与此同时,她又知道,蒋帆的坚韧和目标,是在与她的相处中逐渐形成的。他的笑容,他的认真,他的眼神,都是她亲眼见证的改变。 想到这里,她抬起手,轻轻捂住自己的眼睛。白天面对乔若琳时的明理与谦卑,此刻像一层薄透的伪装,被夜晚的孤独和思绪撕得支离破碎。 本来她虽然喜欢蒋帆,但知道两个人差距颇大,也没有真的想过和他有什么真正的进展。哪怕后来他表现出对她的依赖,她也觉得这本该就是青春里一场掺杂着樱瓣儿的碎雨,过去了也就过去了,除了回忆的涟漪不会留下其他多余的痕迹。谁知蒋帆偏偏是个像她一样的人,表示发生了感情就一定要坚持到底负责到底,甚至想要和她组建家庭。曾经她除了对蒋帆的绮梦外没有其他的期待,而现如今蒋帆却抛了橄榄枝给她,但这橄榄枝她接是死般的困境,不接是比死还深的心痛。 她依稀记得季亚青曾经文青过一阵子,说什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然后蝗虫一向以打击文艺为己任,调笑她这首诗听着人模狗样的,实际说出来的意思不就是张宗昌那首《破冰歌》:“看见地上一条缝,灌上凉水就上冻。如果不是冻化了,谁知这里有条缝!”说白了,就是无病呻吟,无事生非! 想到和小姐妹的回忆,姜茶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姜茶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脑袋靠在床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想着当年季亚青摆着那副“岁月静好”的深沉模样,硬是摆了个“仰望天空45度甜到忧伤”的表情背出“菩提本无树”,还没来得及抒发人生感慨,就被蝗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无病呻吟”四个字说得掷地有声,活像一柄铡刀直接劈碎了那点文艺的念想。她忍不住揉了揉肚子,觉得自己快要被笑岔气了。 “张宗昌的《破冰歌》?” 她一边笑,一边念叨着这荒诞又精准的调侃,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她想,如果季亚青知道她现在脑袋里一边想着蒋帆那棵烫手的“橄榄枝”,一边盘旋着她的脸和一条冻化的“地缝”,估计能气得一整天不跟她说话。 姜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