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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游记(H) (第1/3页)
出租屋游记(H)
挤着晚高峰的人潮站在电动手扶梯上缓缓上行,一阵微风吹过,室外热浪向我袭来,斜射的阳光直直照耀在脸上,金黄刺眼。 走出地铁口,抬眼是湛蓝的天空和白亮的云,金色夕阳的余晖晕染在这片满是尘埃的大地上,连道路旁的绿化带都在光线的照射下泛出柔光。 抬脚穿过停满电瓶车的拥挤小路,侧肩避开路人,缓步前行,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继续向前三百米,左转,拐进一条小巷。 两侧密集的楼层挡住巷内光线,天色在这里黯淡下来。但路的终点还很久远,我加快脚步,熟练地走过每一个巷口。 不知是在哪一个瞬间嗅到洗发露的清香,而后这香味便持久地驻扎在空气当中了。耳边交杂着不同商贩喇叭的叫卖声,从两块钱一斤的西瓜到十块钱三双的袜子,再到清仓倒闭、亏本甩卖的杂货店,经过的每一间店铺门面都是熟悉的模样,一如每个平常的傍晚,没有任何改变,它们是我辨认方向的路标。 终于走到目的地,照例看一眼楼下店铺内那个坐在收银台边埋头写作业的小男孩,他今天很老实,等会在楼上应该不会听到他的哭嚎声了。 从包里掏出钥匙,刷卡,开门,走进阴暗潮湿的楼梯间,层层往上,声控灯一盏接一盏亮起,灰白的灯光打在楼内,将楼道映衬得阴森惨淡。 站在六层某个房间的门前,换鞋,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入一片漆黑的室内,这里就是我的住处。 打开门边的白炽灯开关,屋内结构一览无遗,客厅、卧室、卫生间;客厅摆着两张折叠椅、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窄小的卧室里只有一张铁床、一个衣柜和一个敞开的行李箱,箱子上堆满了我的衣服。 走进卧室,将背包甩在床角,拿起床头的小型电扇,卡在衣柜门把手上并对准床头,连接充电宝,按下开关调到最大档,最后直直躺倒在床上掏出手机,又是一天结束。 至于程涵,她早就被我甩在地铁某一截人挤人的车厢里了,现在在哪里我根本不担心。 我现在最应该要担心的问题是——没有弄到医院发票的我,明天要怎么应付傅谨抒这个魔头。 躺在床上用搜索引擎搜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可以用作替代的发票记录,我正思考着再请一天假去医院开药拿发票的可能性,门口就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顿时停下手上的动作,竖着耳朵注意起门外的动静,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社交的我,不会遇到朋友来家里做客的情况,门口的声响于我而言算不上好兆头。 来人动作礼貌克制,在许久没得到答复后只是又轻轻扣了两下门板,而后顿住,留下好几秒的空白。 随即,我的手机铃声响起,纸皮般薄的墙壁隔音效果几乎为零,刺耳的钢琴键音响彻整个楼层,我甚至能听到门外传来的回音。 “还不开门吗程然?捉人游戏已经结束咯。” 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来电正是程涵,敲门的人当然也只会是她。该死,今天为了糊弄她,我把这台手机的电话号码留给她了。 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