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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祈祷(十) (第2/2页)
交之后呢?总不能什么也不图图个白送钱吧?这不还是绕了回来吗。 冯宜没那么容易被绕晕,只是咬着下唇不说话。 “你想问什么,我家贪污了,受贿了,明天新闻打的大老虎就该轮到……” “没没没没有,没有的。” 她赶紧摇头,拼命摇头,她可不敢承认,承认不就变成自己在心里暗咒他家了吗。 他又嗤了一声:“我说了,这些百十来万的东西值什么,下面的人给出来是给看诚意,而不是说这点就能支使……别人为他们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他们自己都不会指望这么轻易就能得到什么。” “真到有把你当朋友的那天也没那么多会直接上手做什么,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朋友家里想在某地拿块地皮开发个什么项目,不清楚这地好不好拿,后头的水深不深,能不能做,让你给个建议,正好你懂,就一个点头或者摇头的事儿,你给个建议算伤天害理吗?” 冯宜愣住,她……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是一般投着玩的小项目也就罢,碰上那种拉杠杆想梭哈的,身边要是有这么个朋友给了你一个好建议说实话他恨不能一辈子当你异父异母的亲小弟。也不单止地产,我国金融环境比较特殊很吃政策风声的也是,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你能明白吗?” 信息垄断其实就是权力体现的一面,还有往下的一个点头代表的意思会不会让下面的人看人下菜碟大开审批绿灯等等更多更细和其他方面的东西他就没必要同她说了。 “这只是我给你举的最简单最好理解的例子,不是说我家真是专门干这个的,就是想告诉你普通人眼里官有钱就全是从什么挪用公款,给亲戚搞点什么豆腐渣工程的,不是说没有,但这种高发区域一般是地方上一些厅级处级,做一方父母官有点权限但不能左右政令的颁布和实施。” “左右政令的颁布与实施是什么意思?” 冯宜大脑像被扎进了一根针一样痛,已经完全忘了什么是该不该,能不能,只木木地一味问下去。 陆璟沉默了一会。 “大众语义上说一个官贪污,是不是指他拿了规定之外不该拿的东西?那倘若是可以制定规则的人想拿,你说该怎么办呢?” 她脑子逐渐变为空白,而他既决定说了也不会再吝惜最后一锤:“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虽然欺男霸女但落马根本原因不是贪污的家庭吗?我只和你说一次,到了一定高度之后的官员是没有贪污一说的,因为国家就是他们的掌中之物,这片土地上的财富人口等资源该怎么分配也是他们说了算,说主人贪污就是本末倒置。” “除非他们的‘贪’已经影响到国家制度,跟时任掌权者决定的路线产生了分歧,最好的例子就是四个字,军队经商。我不跟你解释为什么,如果以后你自己能了解能明白是你能为自己解惑,不能也无所谓,因为这些本就不是你该了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