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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吾命休矣 (第2/4页)
“不与帝王齐心者,乃叛贼也,”楚宛仰望天空深吸一口气,“昔年岐王勤政殿兵败后,朕的确剿灭了他的党羽,否则留到今日国家依旧不宁,为保国家安宁,杀再多人又有何妨呢?就怕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置百姓与水火,你说对吧,王中书?” “微臣,微臣并未行刺啊!”王慈喊道。 “朕且问你,是何人指示你派人暗杀镇远将军,又是何人在驿站接应你?”楚宛目光森冷的看着他。 “是……”王慈低下脑袋,“是岐王……微臣跟随岐王三年,实在不忍见他……” “王大人,”楚宛出声打断他,“你怎么老糊涂了?糊涂到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赔进去。” “微臣为岐王肝脑涂地,择为明主,甘心而侍。”王慈没改口。 楚宛朝裴红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打了个手势。 一道寒光掠过眼角,王慈身子一抖,脸颊溅上温热的血,一个黑咕隆咚的脑袋缓缓滚到他膝盖旁边,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他的长子! “啊啊啊!” 女人和孩童的叫声响彻黑夜。 “陛下再问,究竟是何人接应你,何人指示你行刺!”裴红玉厉声道。 “是鲁阳王!”王慈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却不想被两把尖刀挡住了去路,他直接用手抓着刀尖,拼命哀求,“求陛下放了我妻儿老小,微臣招,微臣全都招。” 其实他招不招已经没有意义了,楚宛查清之后本可立即将中书令王慈缉拿归案,只是她不想将事情闹大,才让王慈顺利出城,在城外将他办了。 这一年的时间,虽然岐王还有残留的党羽,但是李清衍掌管京畿布防后他们就起不了什么风浪,岐王被圈禁在鸩苑,有重兵把守,天上连鸟都不敢飞过,更别提传递消息了,外界打着岐王的旗号妄图推翻新政的人只是看不惯女人登基罢了。 就好比鲁阳王,王慈曾经是岐王旧部,用他派人暗杀戚远就代表着岐王要杀镇远将军,以此挑起陛下对岐王的杀心。 一旦楚宛杀了岐王,那么在封地的宗室一定会发动政变,联合起来进攻皇城。 当年楚宛留下岐王,就是给宗室留个指望,也让宗室找不到理由起兵。 她才登基,根基还不稳,剿灭藩王的事不能cao之过急。 “传朕口谕,中书令王慈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已有受害者家属上报衙门,经调查确有其实,现将王慈交由大理寺审理,其家眷全部拘禁府中,不得探视,命镇远将军戚远署理此事。”楚宛淡道。 “是。”裴红玉打了个手势,要手下将王慈一家老小全部带走。 楚宛办完事转身准备走人,身后蓦地响起裴红玉的惊呼:“陛下小心!” 楚宛慌忙弯了下身子,肩头猝然传来一抹钝痛,她捂住肩膀转过身,身后躺着一个拿着刀的家仆,血从他脖子里溢出,已经死了。 裴红玉丢下手中染血的长剑,跪在地上,歉疚道:“陛下,是微臣戍守不力。” “请陛下治罪!” 暗卫齐刷刷跪了一地。 楚宛松开手,肩上的黑袍已经被划破了,一道不算浅的刀口赫然出现在肩头,血顺着伤口不断溢出,“你先起来。” 裴红玉连忙起身,给楚宛捂住伤口,对手下说:“回宫,请太医!” “告诉清衍,就说埋伏在鲁阳王府的人可以动手了,三天,朕要在京都见到鲁阳王的尸首,天暖和起来了,要加紧办。”楚宛跟裴红玉一起上了马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