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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酒量极差的二殿下 (第1/3页)
他转身背对李承泽,微微向下弯腰,指着自己的肩,道:“上来。” “去哪儿?”李承泽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听我的准没错。” 李承泽身体向前倾去,双腿勾住范闲的腰,稳稳地趴在他背上。 范闲拿起桌上那件袍子,又进屋提了两壶酒,脚在地上一蹬,借力向空中飞去,比以往更加轻盈。 “许久没飞了。”李承泽眯着眼享受着夜风拂面的清凉。 “等回头去了地府,咱使点钱,找阎王说道说道,下辈子投胎当只鸟,每天除了飞就是吃,吃饱了在人头上拉屎。”范闲笑着说。 或许是没想到范闲会说如此粗俗的话,李承泽瞬间绷不住大笑起来。他笑得身上的rou都在颤,肚子一下一下地抽痛。见他这样,范闲也跟着他笑,嘴角高高翘起,脸上透出红晕,欢乐至极。 儋州港西出十里的海边有一道陡峭的悬崖,凭空而生,背后是绵延百里的原始森林与沼泽,人根本不可能绕路登顶。范闲幼时曾无数次攀爬过这道悬崖,有时只身一人,有时跟随五竹,他坐在悬崖边修行真气,面对着汹涌澎湃的大海,人可以进入一种无比宁静的状态。 背着李承泽,他自是不可能再像幼时那样爬上去。他像一只壁虎,双脚轻快地踩在绝壁上,犹如一道自下向上劈去的闪电,转眼便到了崖顶。 李承泽夜里的视线不似他那般清亮,只能看到远方还黑乎乎的一片,听声音当是大海,乍一看不免有几分渗人。 山崖上风大,温度低,范闲会心地将拿在手中的那件喜服包在李承泽身上,将他紧紧搂在怀中,讲述着自己幼时与五竹在这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五竹人呢?”李承泽问他。 范闲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声音有些伤感:“他弄丢了一些东西,去找了。” “还回来吗?” “会!”范闲斩钉截铁。虽然他不知道五竹去往何处,但却可以肯定,五竹一定会回来的。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李承泽又问。 “这里是儋州最高的地方,也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范闲抬眼望向头顶那轮残月,拿起一壶酒塞到李承泽手中,“有天地为证,喝了这壶酒,你我便正式结为夫妻了。” 李承泽脸有些发红,像是未饮先醉,道:“我们都是男人,夫妻这个词似乎有些不妥。” “行吧,结为夫夫。”范闲换了个词。 李承泽嘀咕着说:“还是夫妻吧。” 他们没有跪着,而是相互依偎着席地而坐。 “第一杯酒,敬天地。”范闲举起酒壶对准月亮,颇为豪爽地说了一句,说罢,他将壶口对准地面自左向右在半空划过,酒水流了出来,淌在地上,敬天敬地便算完成了。 李承泽学着他的样子,做出与他一样的动作。 “第二杯酒,当敬高堂。”范闲提着酒壶,神情有些严肃,庙堂上那位皇帝,显然并不配得到这杯酒。 “这一杯算了吧。”李承泽轻声说。 “不能算了。”范闲顿了顿,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