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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爸爸 (第1/2页)
是认贼作父,抑或是情根深种。 ——《第一卷》 窗外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里序共和国以曾经东罗马帝国的领土为基础再扩张。北部濒临极地,气候高寒,南部是绵延沙漠,而首都莫沃斯则是典型地中海气候,冬季温暖湿润,夏季干燥少雨。今年雨却格外多。 丝玛刚从书桌起身打算关上窗户,几道白炽灯光就打亮玻璃窗,她停住动作看向窗外。 五辆黑色汽车闯过雨幕驶进大门,全副武装的巡逻士兵快步向前围住车子列队迎接保护。 身穿西装的保镖下车举着伞绕到后座,打开车门。 一只黑色皮鞋踩进雨水,上好的皮质让得雨滴只是碰触便轻易滚下,黑色雨伞下男人倾身下车。 男人身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西装下是墨蓝色的衬衫和暗金色领扣,与他冷酷尊贵的气质相得益彰。即便从楼上望去也能看到他身量极高,肩膀挺括,隔着如帘雨幕,伞下惊鸿一瞥可见他苍白冷肃的面容,和如刀削斧凿般深邃的轮廓,高挺笔直的鼻梁显示出令人不敢违逆的冷硬线条。 乌德兰,里序共和国元首,国教妥斯教宗教领袖,圣胄贵血,传闻他们家族是圣徒后裔。 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他成了她的父亲。 十年前,八月十六日,国家英雄,G-72战斗机飞行员在剿灭恐怖分子时被高射炮击中,坠机,为了保护飞机内的国家最高机密,重伤的飞行员呼则雷对着对讲机呼喊向我开炮。 炮火纷飞中战士嘶哑的呼喊向我开炮令举国震动,呼则雷追封国家英雄称号,他的遗孀也在大火中自焚殉情,仅留一个年仅六岁的孤女。 国家高层给予了最高关切,兼任副元首、宗教领袖的乌德兰亲临葬礼吊唁、慰问烈士孤女。 那年乌德兰虽已是大阿伊拉,最高宗教领袖,但毕竟太年轻,再加之新生代人民对宗教干预国家政权已颇有微词,时任元首便大肆鼓动这点进行打压,让得乌德兰只能居于副手。 那天葬礼也是这样的大雨,和黑沉沉看不到微光的黑夜天幕,乌德兰刚下车,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就冒着大雨飞奔过来扑进他怀里。 看到是谁,又被跟拍媒体的相机围绕,烈士遗孤扑出来拥抱乌德兰,保镖们也不能阻拦。 “爸爸…”丝玛小小的身体只有乌德兰大腿高,她紧紧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抱得无比依恋,好像被丢弃的雏鸟终于找到了归巢。 在父亲葬礼上叫一个陌生男人父亲,六岁孩子就能如此凉薄。 “你叫我什么?”乌德兰面色喜怒难辨,动作却自然而然地在媒体前接过保镖举的伞给小女孩打上,另一只大手温柔抚上了小女孩的发。 “爸爸…”小丝玛仰头,孩童天真澄澈的眼中尽是依赖和崇敬 她带着哭腔说:“您是大阿伊拉,我们国家每一个民众的爸爸。” 大阿伊拉,妥斯教宗教领袖的称谓,千年来一直被称为所有教徒的导师、父亲、庇护者。 媒体用相机定格下了这一幕,小女孩抱着高大伟岸仿佛无坚不摧的男人,他举着伞,伞明显倾斜向小女孩,不顾他自己后背已被飞雨淋湿,小女孩仰头看他,目光尽是依赖,仿佛经书里记载的刚出生的人类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