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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疏狂者沉沦 (第2/4页)
然是人精,但其实是个理性的人,完全没猜出来她那些小情绪。 “那、那你接的那个人是谁?” 孟道生乐了:“你婆婆啊。我妈来这边参加同学聚会,我送她去的酒店。” “啊?”白露脸猛地涨红了。 “至于那段时候为什么不和你做......是因为我去做了结扎手术,还在康复期。” “可是你那天给我吃了避孕的......” “露露,以你的性格,不想要孩子的话肯定会去买避孕药,那对你的身体伤害太大了。但当时我们闹成那样,我也要脸的,乖宝,我没办法在那时候说我为你跑去结扎了。” “啊......所以,那个药丸是什么?” “疏肝解郁的,那天被你气得肝疼,随手拿了点放在随身的小盒子里。哈,你难道没吃出陈皮的味道?”孟道生见她还是没完全放下芥蒂的样子,亲了亲她的脸,接着解释,“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喜欢的一直只有你啊。你怎么可以不问问我就给我安这么大一个罪名呢,冤枉啊露露。” “我明明都问过。”白露委屈,“你送裙子的时候,还有你生日那次,还有在温泉别墅的时候也问过,可是每一次都你不是骗我就是敷衍我。” “我......” 白露难得强势起来,轻轻推了推他,势要拔除这根深深扎在她心里的刺:“告诉我,孟道生!” 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孟道生这种出身、外貌、能力都无可挑剔的家伙毫无疑问是天之骄子。哪怕你的评价标准“超脱”一些,孟大少爷也在玄学或者说灵性方面有着远超一般修道者的天赋。钱、权、“正义”、爱恋之心,都只是身外之物,过眼云烟。以前的孟道生心里除了苏道长几乎没看得起谁过,连熊师兄都偶尔被他嫌弃木讷愚钝。即使对着纪寒和宋景行这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他也从没觉得他俩胜过自己。十九岁前的孟道生不在意那些,活得洒脱且畅快。曾经,正是他的骄傲和不愿受拘束将她推远,成为了阻碍他和白露二人关系的无形之墙。 对于心高气傲的人来说,袒露真心也好,承认错误也好,都绝非易事。但此时,白露坐在他怀里,目光恳切地看着他,渴望着他卸下所有防备。骄傲也好,自由也罢,孟道生觉得它们都不重要了。 他本可做万万苍生里最自由,现在却心甘情愿为爱染上红尘。 “你高二端午节的假期,你在火车站等纪寒。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孟道生别开了视线,“你也说一见钟情这个词很不符合我的风格,但我就是无法抵御地爱上了你。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产生这种强烈的感情......这种陌生的感情让我很慌张。而且那时候,你和纪寒已经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我自认争不过他,也不想失去和他的友情。我不想喜欢你,所以那时候......我做了错事。有那么半年我尝试着和其他异性接触,想借此证明我不是非你不可。我和她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牵过手,没有抱过,没有接过吻,也没有上过床,最过的一次是有个人试图给我口,我没有让她继续做下去。因为那时候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想到你。” 他沉默了一会,看着她:“我的挣扎反倒成为了反向论证,我爱你,白露,我只想爱你,我只愿意爱你。” 白露看着他。她知道,这一次孟道生没有逃避,也没有再说谎。 “孟道生,以前你说喜欢我,但那时候我感觉不到你的真心。你说我不信任你,可我也觉得你也并不信任我。”白露微笑起来,捧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现在我敢确定了。” 在绝大部分人眼里,孟道生不是个好明白的人。就像一只仅仅在夜晚无人的荒郊野岭现身的狡黠狐狸,或许出于对人类的警惕,或许是出于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