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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重又包好,转身出了景仁宫。乾隆看着箫剑的背影,眉头紧锁,总觉着这人身上有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感觉。小燕子福了福身道:“皇阿玛、皇额娘,小燕子也告退了。”待小燕子、紫薇二人走后,乾隆开口道:“皇后,你可觉着那个箫剑对朕不怀好意?”景娴道:“皇上怕是多虑了……他来自草湖旷野间,又是个多才之人,为人狂傲了些也是正常的。”乾隆轻轻摇头:“不止是狂傲,他对着朕出口便是‘砍头、流放’,这两个词儿不是个草湖旷野行医之人随随便便便可说出来的,怕是他有意为之吧……”☆、年夜景阳宫,箫剑给永琪诊过脉后,打开搁在桌子上的布包道:“五阿哥,这雪莲是几年前我随着师父去天山摘得的,我想,你服过后,寒症会有所好转。”永琪笑道:“多谢你。”箫剑将腕垫收回到药箱中,回道:“不过是尽医者本分罢了。”他背起药箱,走出景阳宫前,转身道,“昨日之事,我并无特别的意思。”永琪站起身,紧了紧身上的狐裘道:“昨日有发生什么事吗?”箫剑笑了,转过身走出景阳宫。永琪走到门口,抬头看着天空中纷纷扬扬洒下来的雪花,伸出右手接了几粒在手心,看着它们一点点融化……他心中感叹:又下雪了,今年的雪仿佛格外的多……他右手握拳,掩住嘴咳了几声,轻轻叹了口气,重又走回到屋里,坐到了火盆旁边。乾隆十七年腊月三十,本是辞旧迎新的好日子,清宫里却并不是十分热闹。乾隆坐在他的金龙大宴桌后,看着一众宫人偏偏起舞,兴味索然。没有阿哥、格格们陪在身边,这深宫终究是寂寞的。酒过三巡,太后有些乏了,由随侍嬷嬷扶着回了寿康宫。乾隆起身送别后,命陪侍在一旁的嫔妃们散去了。他走到景娴身边,伏在她耳畔问道:“你猜,此刻哪里最热闹?”景娴笑着答道:“臣妾陪皇上一同去漱芳斋?”乾隆关切道:“你身子可还好?”景娴道:“有了那位箫大夫,臣妾的身子无碍的。”乾隆的眼神渐变深邃,随即戏谑道:“看来,朕要多留他些时日了。”他二人坐进同一顶暖轿后,景娴回道:“皇上一向仁慈,他不过是不谙深宫之道罢了,皇上身边多些个箫剑这样的人,不好吗?”“景娴你不知道……”乾隆缓缓道,“朕在他眼中,看出了敌意,还隐约有那么一股子杀气……”他拉住景娴的手,攥得越来越紧。景娴反手握住他的,她想不明白,那样的一个俊俏后生,怎会让堂堂九五之尊感觉到杀气呢。她侧过头看了看乾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想来,自古帝王都是多疑的吧……漱芳斋,紫薇的身前摆了一架古筝,小燕子、晴儿、永琪分坐两侧,听着她弹奏新曲子。漱芳斋外,乾隆拉着景娴的手慢慢向里走着,小凳子、小桌子正要行礼,乾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平身。紫薇的歌声很美,融合着江南女子的温婉细腻与北方女子的豪爽洒脱,乾隆站在门外并未推门而入。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大明湖畔,那个叫夏雨荷的女人正站在他身边,替他磨墨,看着他为刚刚画好的荷花题诗,两相对视间,她浅笑嫣然。他松开拉着景娴的手,双手推开了漱芳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