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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镇中都城苍狼王宣yin无度 闯玉熙宫温督官重整旗鼓 (第2/4页)
胡虏;王妃、公主被分赏给凉军将领,已有孕者下胎,甚至有三位公主充为营妓,不出数日便殁于军寨。抵凉后,宫中贵女、幼女许多没入所谓“浣衣局”,实为凉朝官营妓院,专为凉皇族发泄兽欲所设。 带路的内侍搡了她一把,急声催促,“走啊,快点儿!” 殿门吱呀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殿内红烛光暖,红纱帐内,一名南朝女子几乎全裸的趴在床上,一身白花花的嫩rou乱颤。她身上压着个高大健硕的的北境男子,腰胯的不断起伏伴随着床榻的吱呀声,偶尔发出一两声闷哼。 女子不知在受什么折磨,白得发亮的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淤红,双手无力地被交绑在头顶,口中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有从喉咙里流溢出的一段段细碎呻吟。 数名美人一丝不挂,在纱帐前扭腰摆臀,曼妙的胴体花枝乱颤,一双双玉足莲步生花,体态极尽妍艳地延展旋转。 轶青何曾见过这般yin乱景象?脑中瞬间‘轰’的一片空白,如一尊雕像般呆住了。 下一瞬,急急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去拽门,却被内侍一把揪住,被迫转回了身子。 轶青逃不出去,僵愣的垂首躲在内侍身后,紧闭双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平复胸口的惊骇和恶心。 不知过了多久,帐中女子早没了声息,男人的闷哼声却越发频繁凌乱。忽然一声低吼,床榻的吱呀声止住,只余男子的喘息声和衾褥翻滚的沙沙声。 四周一片寂静。 “启禀殿下,殿下要的南启人到了。” 轶青慢慢睁开眼,发现内侍早已不在她身前。 她心口一窒,掐紧拳,强迫自己镇定。 我是个男人。她不断告诫自己。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她缓缓抬起了头。 高大健硕的北境男子正斜靠在帐前。金绣黑缎云龙暗纹外袍松松垮垮在腰间系住,胸口流畅健美的肌rou线条上交错几节狰狞的伤疤,汗水顺着精炼的胸膛滚落,在烛火下折射出粼粼光影。内侍正在一旁为他斟酒,几个侍女蹲跪在侧为他擦拭身体。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一双狭长的墨绿色眸,狼一样注视着她。 是拿走她小香囊的人! 轶青愣愣定在那里,既不愿向这异族的侵略者俯首跪拜,又想把小香囊要回来。她下意识掐紧了拳。 “还不跪——” 男人举起一只手,止住了内侍的呵斥。 “认得我么?” “认得。北院王。” 没有避开他逼近的犀利目光,轶青努力克制着,要自己镇定。 男人呷了口酒,语调漫不经心。 “认得还不跪?” “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 男人哼笑两声。 “倒比你们皇帝有骨气些。” 他放下酒杯,在她面前两步远停了下来。 “你做的?” 他从怀中掏出那只南锦香囊,轻佻地抛甩亵玩。 制作香囊的南锦是她亲自织造出的第一匹。南锦以往惯用几何式图形。于是,她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从设计绘图,到填色染丝,再到排线上机,终于织造出一匹图案更加繁复生动的锦。病中的父亲高兴得不得了,执意亲自为她设计剪裁,亲手缝制了这个小香囊。 她与父亲最后的回忆,竟让他如此轻亵地把玩,轶青怒从心生,极力隐忍克制着,痉挛般的点了下头。 斛律昭唇角勾起个讥讽的笑。他惯常于激怒别人,侮辱奚落他们的失态,再在对方的狂怒里得到他想要的。 “怎么?想拿回去?” 轶青听出了他话里的嘲弄,也想起了自己跪在他脚下哀求的模样。不知怎的,即便拿回香囊的欲望再强烈,那个 “是” 字就是说不出口。 斛律昭见她不答,又逼近了一步,微侧头垂眸凝视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与脸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