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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 (第2/4页)
纹绒上衣应该也是她的。 也许是感冒,又也许是被他弄哭的,她的眼角和鼻尖都残留着短时间无法消去的红,走近了可以听见坐在她旁边的朋友夸她今天的妆容好看,她勉勉强强地将错就错,对小鹿这一绰号接受得顺理成章。 陆向珩和几位相熟的部长说了话,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室内闷热,但他没有脱掉风衣的意思,宴会厅的音响设备终于好不容易被打开,可以点歌了,一时之间室内氛围活跃了起来。 陆向珩倒饮料时不经意瞥了一眼文艺部那桌,周弥音从他进来到现在没有看他任何一眼,好像从不认识他一般只顾着和旁边的朋友嬉闹,她今天似乎情绪十分高涨,对同桌递来的香槟毫不推辞,考虑到她在英国的酒量,陆向珩没有多担心。 他拒绝了递过来的高脚杯——之后他还要去风台街一趟,所以不会沾任何酒水。 他笑着说今天胃不舒服,坐在一旁的司熏皱了皱眉,有意无意地帮他挡酒。 陆向珩受宠若惊,但一时无暇去问究竟为何,歌声还才开始,就有几个喝醉的部长跑到他这里来哭诉,他听得头疼,但应付只是习以为常的简单事。 说完这个就离开。 陆向珩在心里暗自想道,说完这个就离开,带宋婵去风台街,不要再去想周弥音。 但是话怎么都说不完,来的人总是用一些有的没的来搭话,司熏不喜欢说话大家都知道,所以什么苦病哀乐都往他这边倒。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一一接了。 周弥音的位置隔了他两桌,中间人来人往,很多时候看不清她在做什么,她依旧像表露出来的那般开心,从对面的女生手里抽走鬼牌后微变的脸色都不像作假。 好像这些天一直在经历无休止吵架和冷战的人不是她,那些话语疼痛针砭人心,让陆向珩每每想起都感到头痛欲裂。 她穿的毛衣很好覆盖了她的喉骨皮肤,那里被他掐得发紫,像是永远去除不了的瘢痕,不知道这几天消去没有,周弥音在他不在的时候总是忘记搽药,就像故意要留着给他看一般。 那天中午她来主席办公室找他理论,他被她的话激得一时生气,压着她在门上摁着做了一次,她埋头隔着衬衣咬破他肩膀处的皮肤,被他用手扼住脖子抵在门上,手指撑开她的嘴让她不能合上。 和不受控的唾液一同流下的还有guntang的眼泪,她第一次骂他,用的是“you fucking idiot.”。 结束后她躺在地上不愿意让他碰,给她擦眼泪的时候虎口上又被咬了几串印记,现在那个地方绑着绷带,已经不会渗血,但却在愈合时不停发痒,挠心抓肺。 周弥音知道陆向珩在看她,从他不时侧身取纸巾或者其他什么琐碎物品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从来不是拖沓的,有什么事都尽量一次完成,这样才符合他自己的心理预期。 偏是这样,她就越不会去给这种小气的偷窥任何变成对视的可能,她接过一杯又一杯递来的饮料,意识到自己比平时表现得要活跃许多却让她心情大好。 起泡酒灌进喉咙的时候总会牵动两侧的皮肤,带来一些牵扯的疼痛。 虽然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但此刻还没化瘀,伤处一天比一天看着骇人,近乎洗不干净的淤痕,所幸冬天准许她将脖子藏在衣服下面,这样才躲过了同学和老师的审看。 想到此处,周弥音不免又灌了几口饮料,把一肚子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