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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客人 (第2/3页)
万豪,简鹞只当是他升职加薪,并未多想。 所以,当他半年之前某次,做完之后,泪眼朦胧地握着简鹞的手,哭诉自己多么爱简鹞时,简鹞如遭雷击。 震惊过后,荒谬之余,她觉得对方很可怜。 回过神来,她立即走进卫生间,联系了盛姐——她的老板兼导师,俗称的mama桑。 盛姐当机立断,告诉简鹞他们无需再继续见面。简鹞只需要负责安抚情绪,低调脱身,别的事盛姐自会处理。 这份难能可贵的清爽体面至此终结。 回想起来,同意“接待”这最后一位客人,有一小部分,也算是对盛姐帮自己料理各种麻烦的回报。 “很难搞。”说起这位,这是盛姐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 此前有客人差点拉着简鹞自尽,盛姐也没说难搞。 见简鹞皱眉,盛姐拿出万宝路,敲出一支,抬眉征询。 简鹞摆手。她抽烟纯粹是为了迎合某些客人,自己并没有瘾。 盛姐点上,深吸一口,朝一边吐烟:“如果不是这么难搞,我就找别的小小鸟了,也不会动到你头上。” 盛姐手下的姑娘们,都以某种鸟为“艺名”。简鹞的名字本就是鸟类,就给自己定了相近的“鸢”。 她们在“工作”时,跟着盛姐姓盛。 “为什么一定要‘搞’他?”烟味还是飘散过来,简鹞退了退。 “有钱,”盛姐夹烟的手指点了点,止住简鹞的话头,“可以上财富杂志那种级别的有钱。并且在换着法烧钱。” “听上去有点无聊。” 而且危险,简鹞在心里补充。她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中产之上的社会阶层,但至少目睹过数额可观的钱能让人膨胀到什么程度。如果是拥有数额大到难以想象的钱,内心难道不会难以想象地扭曲么? 盛姐看着她:“钱确实是无聊的,但用钱可以换到的东西并不无聊。” 简鹞没接这茬:“我不特别。” 盛姐明白她的意思:“你别谦虚。你这两个月不接新客,我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简鹞吐了口气,抬头看天:“还有那么多莺莺燕燕。” 盛姐笑了:“这位要的可不是莺莺燕燕。” 两人沉默一小会儿,盛姐问:“我之前都不知道,鹞,是种猛禽,对吧?” 简鹞不答。 盛姐不介意,自顾自往下说:“是叫雀鹰,和莺啊燕啊,自然不一样。” 简鹞摇头:“没什么不一样。他想要的,不管是什么,我都没有。” “你恰恰有。”盛姐吁出一大口烟。 隔着烟雾,简鹞看不清盛姐的眼神。 “有什么?”她下意识地问。 “有心。” 烟雾散去,盛姐眼中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 电梯平稳,丝毫感觉不到移动。顷刻间,38层已到,轿厢响起愉悦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