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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己度人 (第2/5页)
种人。星听说过他的事迹,从奴隶一步步爬到公司高层,这需要巨大的野心,狂热的赌弈。按理说他是最想要脱离的人,只要恢复身份,又能回到熟悉的赌注与博弈,向上攀,直到再次出人头地,他为什么要拒绝? “不用了。”他挪过来,把头轻轻抵在她肩上,无力又疲惫,卸下自信的伪装后,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星搂住,虽然觉得该安慰,第一反应却是他这样很可爱,“mama、jiejie...大家都死了,我没别的去处。我沉迷豪赌,是因为没得选,不赌会死,输了会死。如果有归宿,谁愿意天天赌命呢?所以...我希望一直呆在这,无论以什么身份。” 嗯...她想象了一下,如果砂金恢复自由,没必要在她家呆着,爱去哪去哪,爱干什么干什么。然后星会重新考虑,是否将他的房间收回,拿去做别的用途,当然如果他强烈要求,还是会留着,但他再来时就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没事回来干什么?这样一想,似乎这项提议对他意味着不是解除枷锁,而是扫地出门。 他从自由身一步一步沦落到那番境地,如果一个人直面危险,那些事说不定会再发生,到时候该怎么办?反正她是懒得再帮了。再加上自己没真把他当奴隶,倒不如把这个身份保持下去,将来遇到危险拿她当后盾。站在砂金的角度,这确实是当下最好的选择,换成自己,她也会这么做,想方设法留在这。 麻烦了,没想过会这样。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有时她行动不考虑后果,杂乱无章。甚至结果已呈现在眼前,还没理解现状。但话说出口,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烦躁,相反,竟松了口气,还有点开心,也许自己也希望他留下来呢? “嗯,等等,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不知道。” “好吧。”懒得管了,既然同意他留下,无论何种回答,她都不打算撤回。 生活依然和平,家里的气氛却紧张许多。整间房子被打扫得极其干净,星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解锁了强迫症或洁癖。那个折磨人的任务完成得也很快,用时比想象中少得多,她脑海中浮现三月七的吐槽:你不要命啦?这大概因为焦虑,他表现得很不安,甚至变得盲从,以前遇到不喜欢的事会用讨好的方式抵抗,现在他估计想都不想,直接照做。虽然不太好,但她忍不住欺负他。 星捏着一片药,淡黄色,兴致勃勃地说,这是卡芙的礼物,它能烧坏嗓子,让人再也无法发声,要求他吃下。砂金没犹豫,凑过来含住她的手指,舌尖勾走那片药,味蕾触碰它时,强烈的酸味让他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咽下去,虎口卡住脖子,发出几个音节,等待变化。她很吃惊,只是想看他在不情愿与不得不做之间纠结,没想到他这么淡定。等了一会儿,无事发生,砂金耸了耸肩,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清楚记得那些要求,没再踏入她的房间半步,也没用催吐解压,但手抵在脖子上的次数越来越高,每次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以前他只是这样缓和催吐的习惯,现在却像要掐死自己一样,每次都压上气管,在窒息中经过几秒。 然后又改成咬指甲,牙齿不断啃咬大拇指,当指甲露出的部分被咬完,就改成咬指腹,直到咬出血,但他似乎毫无察觉,任凭伤口流血,液体从多条路径流过手、顺着小臂向下,牙尖还在受伤的地方戳刺,附近的白牙也被染上一层鲜红,看着极其可怖。星强行拽过还在咬的手,替他处理。砂金没意见,全程盯着,却又没在看,如果握紧手腕,会感受到他身体正微微发抖,咬破手不是大问题,她对伤口的照料反而是一件恐怖的事。星握着他的手,犹豫一阵,决定继续加压。 她逼近,瞪大眼睛以一个极近的距离和他对视,这招跟卡芙卡学的,jiejie施压时喜欢这么做。声音低沉,一字一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自残。砂金被吓到了,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发抖得更厉害。 看他可怜的样子,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为了安抚,星将他搂过来,有些无聊地盯着裸露的皮肤看。现在他换了一个委婉的方式勾引,虽不主动找她,但也不系扣子,让身体若隐若现露出来。仔细一看,蛮多伤的,都已愈合,只剩下比正常肤色略深的痕迹。她将手指放上,指腹顺着它们延伸的方向轻轻摸过去。 “唔。”他小声嘤咛,星没理他,反正没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她仍在继续,力度轻缓,慢慢摩挲,可能有点痒,有时会激起身体的颤抖,现在它是手指,而非刀片或伤害他的东西。砂金紧紧搂住她的腰,脸埋进怀里,有些不知所措。它们是怎么弄上的?她猜不到。只能透过满是伤痕的外表去猜测那更加千疮百孔的内心,她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那张光盘只是冰山一角,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其实她一开始命令他不准自残,并非出于关心,只是觉得麻烦,自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