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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隐现 (第2/2页)
道太不对劲,她实在恶心的难受,便在阎荆阻止她之前先喝了下去。 “那司机呢?你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没有报警?”白阮眨着眼偷偷瞟他,总觉的这活阎王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那人。 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凡人的那套太便宜他了,那孩子的怨灵早缠上他了,不必本座出手,他很快就回去地府罚恶司报到再下地狱轮回。” 白阮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干笑两声,又问道,“那鬼新娘和私启了阵法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阎荆顿了顿,面色迟疑,沉眸微凝, “你之前所说有部分谣言的成分,据凌锋的爷爷讲,鬼新娘七月半复仇的事是在民国那新娘死后的一段时间里,后来也是在民国,来道士封了阵眼,鬼新娘的事也再也没有发生过……” “而这个村子凋敝的原因也只是通讯交通等设施跟不上,年轻人不愿意在这里发展罢了,后来政府要振新开发封门村的前夕,倒是出现村里人在七月半离奇死亡的事……” “后来来了一个和尚,可能就是制鬼婴的那人让村民在祠堂供奉佛像,才没有在发生奇怪的事……不过在本座看来,后面鬼新娘的事应该是那些人自导自演,为了骗去村民信任,那后来新启的聚阴法阵,八成也是他所为。” 白阮蹙着眉,苦思冥想,还是觉得有一点说不通,至少来找她的鬼新娘是真的存在,不是什么和尚…… 这时额头传来一阵微痛,她立刻呲牙咧嘴,抬眸刚好瞥见那弹完自己脑门,筋骨分明的手移开,男人扬了扬厉眉,黢黑的眸光微漾, “不必想太多,有什么疑问明天再查就是,你现在给本座好好休息就行。” 白阮不自然的瞥过眼,压着心跳点点头嘟囔了一句“知道了”,感受到男人在她身边躺下时床垫的微陷后才安心闭上了眼睛。 …… “阿姊,唐阮阿姊……”黑暗中一声声清脆的女声将她的思绪来回,睁开眼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穿着嫁衣俏生生的少女。 “阿姊你一定要小心啊……我能帮道长和阿姊不多,剩下只能靠阿姊自己了……”说罢少女突然转身,挥了挥袖,她便没了知觉。 …… 花楼下寻欢的客人吵嚷依旧,新旧式客人交叠,做妓女也要两幅面孔。 新派客人都穿挺括西装柱文明棍,爱的是梳手推波浪发穿尼龙玻璃丝袜和改制的露臂旗袍开叉到大腿根的姐儿,搂着他们的脖子听他们讲沪上租界白俄女人如何滋味。 旧式客人则穿身褂袍冒着迂腐酸气,爱找穿袄裙桂花头油抿起乌黑油亮发髻,丹朱唇唱南曲儿的姐儿,吹牛永远是自己原来过着的北平八旗子弟的生活。 故为了折中,老鸨让歌女唱的是戏院电影里的流行曲,洋不洋中不中,折衷一下两方都不得罪才是正好。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充满甜腻腻脂粉气的歌声把柴房里的唐阮唤醒,睁眼的瞬间有些恍惚,呆愣一刻,竟然大脑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是谁。 一个瓜子脸小细眉生得俏丽的少女探着半个身子进柴房,细声偷偷向她打招呼,“唐阮阿姊,你救回来的那位爷醒了,我叫他悄悄待在你的房里别出声,应该没什么问题……” 记忆逐渐苏醒,终于记起她是花楼里服侍头牌花魁姑娘的丫头,陪姑娘去城里城隍庙烧香的时候遇到个厉鬼,厉鬼上了姑娘的身,出来一个道长为了救姑娘却被厉鬼伤了身。 姑娘是没事了,可嫌为了救她受了伤昏死过去的道长晦气,理都不愿理便要走,她求情送道长去看郎中却被骂多管闲事,罚她天天去扫柴房。 回到楼里她叫了在这楼里唯一要好的meimei初桃去把男人偷偷带了回来疗伤照顾。 男人穿一身黑色长衫,生的英朗俊气,眉眼狭长凛冽,比隔壁戏班子里在《长坂坡》演赵子龙的后生还俊。 而身手不凡也不是戏里一般演出来的,男人的出现像是在她悲苦的人生里意外开出的一朵小花,隐隐带来一抹春色。 唐阮很感激他救了自己,于是用心照料,想当面向他道谢,也想看看“赵子龙”能缓过神后康健的模样,第一次在来到花楼后有了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有的雀跃模样。 …… 感觉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丢写民国文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