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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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障 (第2/2页)

架。她又拱又挣又闹,也不吭声也不说话,感觉哪是在抱着个娇小的姑娘,和抱着一头突然撂蹶子的野马一样。

    闻惟德微微蹙眉,她身上全是汗了,湿淋淋的越来越抓不住,更何况两个人现在还在阑干旁边,她也完全不在乎,就认死了理非得从他怀里挣出去。

    他有些忍不了了,低头正欲开口。

    砰地一声异常突兀的重响——

    又没钻出去的和悠,不讲章法地猛从他怀里逞将挺起腰来,后脑勺结结实实撞上他的下颌骨。

    比重重一记勾拳凶太多了。毕生从未被人这样重重一击过,比起痛,更多的是短暂的失神。

    也因此,闻惟德手上一滑,而和悠素来是最会把握时机的,顺手就抓住他大麾上垂下的流苏一个用力,朝他肩头猛地一跃,眼看就如她设想地那样:会从他肩上翻爬过去,最好还能把他拽地失去平衡朝前趔趄——

    然而,她太过投入逃跑这件事而忽略了其他的所有。

    包括,那只是装饰品的纤细流苏并不结实有极大可能会被她拽断、他们身后就是悬崖——所以,流苏若是断了,男人已经被她撞地手滑松开了她,她会因为过量使力而惯性冲到仰翻摔下阑干。

    当天空再度天旋地转的时候。

    和悠才后知后觉,但显然晚了,恐怖的失重感迅猛裹挟全身,告诉她,这一次是真的仰翻过阑干,成功跳崖了。

    但是……

    啪地一声。

    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双手猛然拽住了对方的领襟。

    两人再次被逼无奈地对视。

    闻惟德一丝不苟的发尾簌簌垂落过肩,一些金色的光絮绕与其中,如杨絮般洋洋惊扰。

    冼白月光在他眸上黯如土尘,只在他睫上镀上一层流霜。瑰丽的瞳纹倒影着她小小的影子,延伸、收缩、就像一个封印着她无数个日夜的金色琥珀。他的眸中这一刻蜿蜒着什么情绪?她不知。

    他的面庞在她开始失焦的注视里,变成了她无数个记忆的碎片,被她强硬扔进深渊里头,绝不回头,也绝不去看。

    只觉,他那双眼睛,让她想起黑色的苍穹婆娑金色的雨帐……是北境那座无比空旷寂冷的孤殿中,漫漫缠绵旖罗轻帐。

    ……不,是瘴毒,是业障。

    这一刻。

    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为什么会这样。

    下面是什么,下面会发生什么,都是走入迷瘴之中,犯了业障的人不会在意的了。

    和悠没有松开手,反而,她露出灿然的笑,把男人的领襟拽地更紧了。她当然没有妄想过能这么摔死他,也知道他今天不会死,同归于尽也太难了……他可是那条蛟龙啊。

    但——

    『死也不想要被你拯救。

    但想要你同我一起堕入深渊。』

    闻惟德看到她那灿然的笑容里,清晰可读懂的话语。

    和撒娇有什么区别。

    对此,他没有说什么,没有回应,更没有阻止她,但同样的——他也不会任由她。

    闻惟德敛下眼帘,握住她的手腕,同她一起,倾身坠下。

    ——————

    嗯,看,哪怕一个字儿不说,德U也可以吵的很凶。

    但是还是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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