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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旵长明 (第2/3页)
人的对话也就这么打断了。 从一个回廊之下,一众人等徐徐走出。身着朱红霓裳的仙娥分作两列,函荴俟风,弦轻袅袅。她们曼妙袅娜,却仍端庄而神圣,轻如飞羽一样,轻踏薄云而上,在半空中如太阳鸟一样绕着整个祭台盘旋旖舞。 但所有人的目光却并不会为这些美人停留多久,就立刻被中央徐徐走出的男人所吸引了。 身披礼服大麾的王侯,冠长髻佩皓白金朱冠,冠下垂绦悬着宝翠面挂,遮住真容。曳与身后的华丽长袍,将天梯铺就满地罗锦,洒落一片片琼晶碎屑。而不管其旁多少鼓礼弦乐,人们都不自觉地静心聆听着听他腰间环佩声动,面上珠翠轻摇,就如仙音缕缕,令人心旷神怡,明明容颜半遮半掩,却更引人遐想的魅人,姿妙猗靡,缎缥愈庄。 在一长串祭师的祷词声中,他在一众祭师的簇拥之下,走到了祭坛之上最高的一处高台之上,颂日台。 “好漂亮哦…”莫说别人了,就连和悠这不知看过他真容多少遍的人,都仍然痴到言不自觉,眼挪不开。 随着槃王一并来到高台之上的,身着礼服的子墟和杨骛兮一左一右地单腿屈膝跪与他身旁,他们两人一起捧着一把长弓。 “那是旵魂弓——北旵王族的历代圣器。”参明轻声解释道。“传言有数万钧之沉,但能拉开这张弓的,每朝每代的皇子皇女也屈指可数。而能搭弓射箭的,历代以来,也不过只有三人。” 槃王将那弓拿起,握与手中抬起。 看起来很是古朴的一把青铜弓,弓首是龙首,弓身雕刻着许多她远观看不清的图腾,其貌不扬,但却散发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 那弓箭着实算是和悠所见过最大的长弓了,就算槃王这种身量,拿起来也近他身量四分了。如果是她拿的话,弓比她人都高一头,想到这个画面,她就立刻丧气了。 说是万钧长弓,可在槃王手里感觉轻盈地就像一根羽毛一样不足为道。他稍稍一抬手臂,那弓就被抬起,手指勾住弓弦——轰!朱红色的纂纹如同音浪一样扩散开来,层层地环绕住整把弓箭。 这样漂亮到总让她想用“温婉”这种词汇来形容的人,在握住弓箭这一瞬间,气势陡然出泓,与山势衡,与龙虎峥嵘,就好比云含幽月却偏照烽火连城,月落潮影其却下旌箭连江。 和悠又看痴了。“你说,都是人,他怎么就能这么好看啊……” “……” 直到参明轻轻把她手里的瓜拿走,又给她塞了块软帕,她才回过神来,也自觉不好意思了起来,“话说……箭呢?” “旵魂弓的箭……”参明说道,“从天上来。” 他话音刚落下,她就看到槃王擎臂将弓已完全拉满,握住弓身的手指扬指天空正北方向。而煚坛之上的天空便风云如海浪般沸腾,从中卷出云山云海,阳光仍从厚重的滚滚云层之中穿透落入地面,却全都汇聚在了槃王身下的颂日台上。 弦已被拉至满月极限,可槃王似乎还觉不够,稍稍扬颌,眸光一凛,弦尖鸣,亢叫,连和悠都看得到那金属弓身都已经被拉弯了,朱红色的纂纹越来越多,从最开始只是围绕着弓箭,直到将槃王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接着,那些纂纹就像活了一样,生出人一般的头颅四肢,化作一条条游鱼,游动汇聚在了槃王勾住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