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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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 (第2/2页)

就像被人捞住肚皮抱起来的猫一样四肢登时颓软垂落,手里的床单被褥也自然掉了一地。

    “谢了。”子墟上前一步,对参明道了谢,将床单被褥捡了起来。

    “你放下!”和悠本来被参明捞在腋下温顺垂着手脚,看见这一幕登时惊地乱挣,“别碰!”

    那结果还用想吗,她越不让,子墟越觉得她肯定里面藏了惊天动地的阴谋,抱着东西扭头就走。

    “你……这是去哪儿?”参明不得不一边安抚和悠,一边试图阻拦子墟。“呃,这些是?”

    “我去洗床单,行不行?”子墟冷漠说道。

    “…………”

    可是,听到这话,和悠的反抗比刚才还更加剧烈了,“子墟你不准洗!你放下来,你听见没有你给我放下!不是……你快放下!”

    “王爷躺过的床单,你也配洗?”子墟漠然扔下一句,转头就走,根本不给和悠半点抢回来的机会。

    参明放下和悠之后,看到她极其不自然的神态,说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子墟嘴巴很严的。”

    她完全没心情去听参明的安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就不该懒地图省事的。

    ……

    五迹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子墟的院子里,大盆小盆排排站,里面浸泡着一大堆床单被褥,旁边还有好多盆水、皂角、还有一些他都能认出来的洗涤药剂。而子墟本人,则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弯着腰拽扯着那一大堆床单,一边用力搓一边洗,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药水也不行吗?”

    就算是五迹,见过不管多么惊世骇俗场面也很淡定的人,也沉默了有一两秒钟,说。“嗯……”

    他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子墟抬起头,面具上都沾上了许多泡沫时——就再次沉默了。

    “那个,嗯……咳。”

    “诶?你来的正好,你快帮我看看,除了这些药水,你还知道不知道有什么显影药水能……”

    “…………”

    五迹看着那明显不是子墟会睡的粉色丝绸床单,再次沉默了两秒,说道。“不管什么显影药,也不可能拓印出这床单上都躺过什么男人——如果你是想捉jianian的话,我不建议用这种,嗯,手段。”

    可子墟似乎完全沉浸与自己的世界里,钻牛角尖里不知在想什么,根本就没听五迹在说什么。“算了,你也不是专家。我等下去问玖怜,我就不信了……”

    五迹也没打算再当回事儿。

    子墟就把其中一盆朝旁边推了推,从头到脚,都其实还是五迹所熟悉的、那种看起来亲和但实则阴鹜狠毒的气质,“你说吧,我先把这个洗出来……”

    但五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太阳还是东边出来的,非常正常的一天。他自己连面具都没带,眼睛也没坏,头脑也很清醒,也没做梦。那……

    他目光再次挪回子墟身上,想问些什么,又觉得好像问什么都很离谱,不管得到什么答案都无法合理解释:他为什么会有生之年,看到子墟这种人、会弯着腰像丫鬟一样认真地给女人洗着床单。

    但到这儿又延伸出一个关键问题:什么女人?

    等下,子墟有女人么?

    说起来,子墟不是因为对王爷的狂热而扭曲地平等地厌恶所有女人么?

    他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十三个点都挂在主子身边,还有空搞女人的么?

    但五迹眨眼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扔到了脑后。他早就习惯了他这五花八门的同僚们。没有什么能让他再震惊了。反正和他没关系,他也那么不经心地一瞥,结果目光就卡住了。

    子墟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怎么了?”

    五迹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也没说话,抬手朝那堆床单里面某处一指。

    子墟跟着他的视线转过去,搓着床单的手瞬间就僵硬了。他不敢相信,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把那东西拽了出来……

    一条乳粉色的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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