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小木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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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盒 (第1/3页)

    

小木盒



    几句话之后,和悠就已节节败退,丢盔弃甲。

    槃王端详着她愈加惨白的脸色,反而敛兵收旗。

    “你啊。”他声音已是卸下压势,放地轻软,“过来。”

    可和悠全听不见一样,只把膝盖上那点衣服揪地快烂了,她汗珠滚滚,眼眶和鼻尖都憋出红影。

    他看了她有那么两三个呼吸,直叫她后背都汗透了。但他并未说什么,只显得愈是无奈,叹出一口气。对身后的子墟扬了下手,“拿给她看吧。”

    子墟虽然立刻了然主子所指什么,但有着相当的迟疑。不知是迟疑现在这种氛围这种时机,还是仍然觉得这东西太过重要她真的不配而不該给她的迟疑,反正越想越觉得不应该,还是最后打算搏一搏阻止一下试试。

    “主子——”

    “给她。”但槃王的口气立刻冷了下来。接着,他看向和悠,目光变得柔软了很多。“这本就是给她的。”

    子墟沉默,只能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份厚厚的公文来。走到和悠面前,递给了她。

    和悠还不知里面是什么,只是看到封皮之上大大的“一冠绝密”四个字就愣住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封笺一层又一层,每一层都是各个机构最高级的机密封纂。她登时有些手足无措,张嘴应该就是打算拒绝。

    “刚刚才用了满朝文武甚至皇亲国戚想都不敢想的态度对本王逞凶释怒,一份公文就能把你吓着了?”   槃王笑了起来,“你刚才就已经把你和小筹的脑袋都掉一遍了,还用得着现在看一份绝密的公文吗?”

    他顿了下,命令道,“给她上杯茶吧。”

    和悠盯着手里的这份公文看着,一咬牙,打开了。但当她翻了两页之后,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以为自己看错或者会错意思了,手里越翻越快,直到看完了那么多东西之后,脑子反而成了一片空白。

    她都没注意到侍女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端上来的茶盘。她拿过水咕咚咕咚一口就灌进去了,喝完发现口干得更加厉害。但她已经顾不上喝水了,推开了“参明”重新倒满递过来的水盏,质问槃王,“这是什么?”

    槃王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怎么?字也都忘干净了?”

    “我不想和你吵。我现在现在只想知道,这是什么?”

    “啊,原来刚才是在跟我吵架么?”槃王登就抿唇笑了,“不过,又不想和我吵了?”

    和悠咬咬牙,“我……我刚才说话是有点冲。你……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她还是那样,一点就透,又识时务。

    他也还是那样,好像从来不舍得多为难她。“如你所见,这是关于修订律法的一个提案。”

    “律法……”和悠从他口中听到确定的信息却脑子更加生锈转不动了。

    “嗯,这个提案大概一个月前拿到我面前的,着律署上报至广廷府审核过了,程序也走完了,赦议廷今天上午刚刚通过。过几天我会拿到国宰院上,走个过场就行。”

    和悠一下就想起来刚才他书房里那些不同寻常的吵嚷声,那些人想来应该是槃王在朝中的羽翼,但他们的态度很是尖锐,哪怕听不完全的对话都就能听出来其中的反对。

    现在,她看着手中这份提案,明白这是为什么那些人会如此激动了。说实话,要是她早就知道他们上午讨论的是什么,她反而会觉得这些人心态可真是了不得亦或太惧怕槃王的威势,竟然能把情绪压抑地这么好了。

    那书房里些许的情绪激动,跟这份提案这个过程中所遇见的堪比惊涛巨浪的阻力,以及倘若真的见世之后会带来的滔天洪水相比,简直是那么那么不堪一提了。

    她于是对槃王此时的平静淡定更加惊诧,“你怎么能那么确信不成问题?这可是北旵的律法——”

    槃王笑了起来。“因为它就只是律法而已。你现在不也亲眼所见着的,它充其量,也就是你手中的几张纸。”

    她突然想起来在最初与槃王接触时,他口中那句,“我执掌北旵的律法”这句话的切实含义了。

    “可这是已经几百年的律法,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哪有那么容易?”她仍然难以置信。

    槃王笑声很轻,就像听到了没见过世面时孩子气的话。

    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将公文放到了一旁。说,“你想要我怎样?”

    槃王看向她的眼睛。“那天夜里,为什么选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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