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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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 (第1/2页)

    



    眼前的情景,耳中的声音,像钳子的齿牙,紧紧夹住和悠的心,外面名为冷静、理智、聪慧或者别的东西用来保护自己的壳,全都被夹了个稀烂。

    她根本不能思考,呼吸都被碾烂了,踉了两步之后,竟转过头就想跑掉。

    但是立刻,槃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叹气,“为什么要逃呢?”

    “假……”和悠艰难地吐出一个模糊的字之后,就立刻咬住了嘴唇,然后发疯也似地就要挣扎,但很快就被槃王紧紧锢在怀中,让她逃不掉也不得不注视着门内的光景。

    “你放开我!放开……”此刻的她像被剥开外面柔软的毛皮,露出藏匿其中的爪牙,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管,如同一种从冬眠中被人强行唤醒的熊,应激地用攻击来保护会曝寒至死的自己。

    可素来在床下对她只会用温柔宠溺着的男人,罕见的强硬起来,力气大的远超了她数倍不止,无视了她挣扎的拳打脚踢,只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拖进了门内。

    当被拖入门槛走入院中的一刹那,和悠就被抽干了气力,莫说站了,躯壳都像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给腐蚀融化了般,一步都走不了,直软绵绵地朝下瘫。

    槃王当是心疼,捞住她的腰肢紧箍住,和以前无二的那样溺亲着她的额。“怎么了这是?”

    当他的吻绵延触碰她的眼角,她揪住他的衣襟仰起已经煞白如纸的脸,眼泪水顷刻决堤。“不要幻觉,你解开……云峥爹爹,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幻觉?”槃王抬起手来,接住一朵飘落的树叶,强硬地塞到她的手里。“你再看看,这是幻觉吗?”

    那火红的树叶像把和悠的手也烧起来了,也烧坏了她的判断力,“……这就是幻觉,是幻觉!”

    她毫不犹豫地扔掉它,好像那片树叶带着可怕的疫毒。

    槃王掐住她的脸颊,强迫她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和悠,好好看清楚,这不是我制造的幻觉。这只是我送你的礼物。”

    今天的月亮很大,雪已经变小了不少,但地面上仍然银装素裹。夜色和黑暗,同时隐遁,视野清晰到毫无瑕疵。

    槃王搂着她已经完全软掉的身体,穿过郁郁林花之间,沿着溪沿信步,让她用手脚和双眼确认自己到底是在幻觉还是在真实中。

    宽阔到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庭院,不像北旵那样横平竖直地讲究风水,也不是上曦处处都要避开神忌,处处都充满了随心所欲的闲情。就连砖头和地面的图案,都是率性而为。水就是水,管它从哪儿来,流进来院子也不会停下来,干脆给它挖开一条渠来,引它入门。可潮气如蠹,那就抬高楼筑,干脆依水而绕台,建成悬空的楼阁。植木就是木,一棵草一朵花但凡在这庭中落了根,就随便它长起来,哪怕它从红石的缝隙中钻出来,也随便它长。野草萋萋就随他萋萋,凡花俗就随它平庸,只要生在这庭堂中,自是一番别处寻不得的风景。拉开整面大开大合的门窗,就能看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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