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刺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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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杀 (第1/2页)

    

刺杀



    裂谷的谷底有什么东西,但和刚才一样,连轮廓都看不清楚。

    这种显而易见,只把“在等着你”这件事写在明面上的事,最终甚至还体贴地在沿着她的脚下铺出一层又一层下行台阶。

    和悠迈步其上,就算看不清楚也其实在试图捕捉每一个可能遗漏之处,但很不幸,直到她走到深底,也没有什么能值得她特意留意的东西。

    最后一阶台阶消失在脚下,提醒着她此行的终点已到。

    和悠下意识仰起头来先看了一眼天,走入谷底,天空反而愈加清晰,一匹载满星辰的红练将苍穹一刀劈开,猩红的流星如溅血一样缓慢地从她眼前一条条划过。

    待她一低头,眼前的情景就已幡然一新。如同仰头看了下天,手中还没读完的这页书被风吹翻过了崭新一页,没有承上启下,不知后事。

    嗵、嗵。

    和悠花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才分辨出来这声音并非是她的心跳,而是她的鞋底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周遭景物不再如刚才那样雾里糊涂,到处都明光锃亮,就连地砖都明镜一样能清晰地照出人影。皞灯烁亮,,能把整个空旷的场地照地近乎如同白昼。

    这是哪儿?

    分辨不出来方位,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建筑,到处都是高耸入天的立柱,横梁、山岳在其后如巨人的尸体,而通明的灯火是来源于一片片垂地的帷幔背后。

    云里雾里。

    和悠突然想起来这个词来,眼前风一动,帷幔一层层飘摇,似云似雾,其后好像一出出皮影戏遮盖着不同光景,人影幢幢。温须旸的信息素味道愈浓,就在其中一个方向的某层雾纱之后。完全不清楚这其中玄妙古怪,谨慎起见,她刻意避开那些帷幔,朝着那处走去——

    刚走到那纱幔面前,没有给她任何犹豫的时间,不知哪来的邪风狠命一吹,好像骤然闯入沙尘暴里一般,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住头脸。

    有些刺挠的痒意涔涔地流过手腕,身体本能地想去抓痒,却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五感不知何故都像卡住了,略显迟滞地放下手,温须旸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消失不见了。

    准确来说,是被其他更加刺鼻的气味所彻底掩盖了。

    血味。

    以及,陌生的信息素味道。

    视觉迟后的回归,立刻就被赤赤的红殷殷涂色游戏一样填满了,面前的地板如同被打翻了的红色染缸。

    血流满地,一个姑且还能称为“人”的身体,几乎彻底断成两节,上半身歪在一旁,下半身还保持着屈膝跪地的姿势尚在抽搐。

    是个清人,被一刀腰斩,跪地行礼的姿态,匍与一帷帘后,血流和四溅的方向告诉她,是背后被人偷袭。

    过度冲击的画面,不管用怎样冷静的理智镇定心魂,都棒槌一样夯入她的胸口,差点把她的心脏捶出喉口。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从到处溅流的大量鲜血里朝她扑来,她总算反应过来下意识抬手就要捂住口鼻,可再次察觉到刚才手中沉甸甸的异样感。目光艰难地朝下落,看见鲜血如同一条条蜈蚣般沿着自己的掌心朝手臂上滚落——

    落到手中紧握着的一把被鲜血染透的弯刀上。

    嗵!

    和悠朝后踉了两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这把刀,与心脏一起重重落在地面上了,砸地她天旋地转。

    而猛地!

    哐嗵!

    又一声沉重响亮的声音把地面都震地隆隆作响,旋即是一阵纷乱的嘈杂声,隔着一重重的屏风和帷幔,远处似乎有一扇无比沉重的门被暴力撞开了。

    就像没读完的书页又被冥冥之中掀开一页,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却不得不先接受即将发生的事。

    “别让刺客逃了!!”

    “啊啊!!”

    先是一声尖锐如夜鹄的太监惨嚎,他似乎是先踩到了流出来的血,连滚带爬地直接扑了进来,也连带着扯落了帷幔裹在身子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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