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一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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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粟 (第2/2页)

br>    砰地一下,闻絮风还没来及碰到扶着地面的闻辞尘,数道纂文拔地而起,一道所有人都看见的结界在他眼前制造出一个黢黑幽深的山洞,生生拦住了他的去路。

    闻絮风看到眼前这个熟悉的山洞,震惊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手足无措地退后了两步,“我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自己制造出了这种结界……”

    人们顾不得去想,为什么闻惟德明明在对闻望寒特训,却突毫无征兆地一转态度,对另外两个弟弟发难教训。

    短短数息之间,第一次闻辞尘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足以颠覆所有人认知,而此时闻絮风身上情景再现,则干脆当场重塑了认知。

    作为心腹,他们当然知道闻惟德有能力控制他人行动,但他现在已经远远超过单纯的控制他人。

    控制闻辞尘、闻絮风这样的大妖,在他们自己都未察觉的情况下,用了他们自己的血脉能力。

    换句话说:对方所有的法术,能力,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下。

    这已经不只是控制他人的韵灵。

    这根本就是在他们眼前改写了这个世界的某种法则。

    他们已经难以去想这种能力究竟能恐怖到何种边界。

    在场的这些心腹,无一例外都是赫赫声名之辈的大妖,可就连常徽这样的,都已经瞠目结舌。

    他们从来不信神,但这一刻他们却开始想,连神明都不能随心所欲的cao控他人。

    可在他们眼前,他们的主人——当场做到了。

    他们甚至开始联想,刚才闻望寒的败北,是否也是……败在此?

    轰咚。

    数声并不算整齐的响动声,四周的心腹眷属,全部不约而同的双膝着地,对着闻惟德跪了下去。

    “恭贺苍主,功抵九衢、重熙昌隆!”

    闻惟德肃然沉静,面对着、也无视着眷属们此时发疯的狂热,就像神像不会在意信徒,那是他们理所当然生来就当供奉的朝拜。

    他看着闻辞尘,却叫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严是虔。”

    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来,严是虔从中走出,行礼跪下。他脸色仍然不太好,还挂着伤,但萎靡之色消弭,气质也和之前完全不同,比之前更加肃穆凛冷。如果说之前的他,平日还会展现出随和的一面,是把纳与鞘中的刀。现在的他,就是一把无鞘的寒铁,鐾砺万计,只待悬颈。

    嗖的一下,一样东西从闻辞尘腰间飞到了闻惟德手中。

    “闻辞尘。我在你们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们,你们胸无大志,不想成器也无所谓,我有这个能力养你们一辈子,只要你们过得开心,好好活着。”

    闻辞尘抬头看到那东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而脸色异常难看起来,不甚愿意但还是挤出了一声,“大哥……”

    闻惟德摩挲着手里的那枚徽牌,被这一声叫的停顿了那么片刻,什么都没再多说。“你不是只想当个无拘无束的纨绔子弟、绮襦公子么。可以。今日之后,没有人会再管着你说你半个不字,北境之内,酒?抽?赌?女人?随你好了,什么都不用顾及,放开了玩,想怎么玩怎么玩,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任你选择。别就只会带几个女人回来花天酒地的胡搞,比烂,你不至于还不如人类那群二世祖吧?”

    他的神态中甚至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甚至对于闻辞尘来说有几分熟悉,那是他经常在镜中、别人眼里看到的自己总会带着的笑容:虽然是漂亮到蛊惑人心的笑,但玩世不恭里全是赤裸裸的冷漠、恶毒。

    “我弟弟是个不成器的废物,没关系,我养的起,随便你。”

    闻惟德敛去视线,冷漠地没有多停留半秒。“严是虔,今日开始,你就是地息……”

    “我不要!!”

    闻辞尘忽然一声咆哮,他那张惑人心肠的妖艳面庞,像一张撕开的漂亮面具,露出下面蚀骨的怨毒和恨意。“严是虔你他妈敢碰一下!……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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