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刺火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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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火线 (第2/2页)

/br>    她转过身去,依稀从黑暗中分辨出男人的轮廓,皱起眉头,被刺鼻的药味呛的难受。“你怎么没躺床上休息?”

    男人非但没有在床上躺着休息,反而坐在椅子上,脚下一地零星抽干的织管。他没回答她,反而又摸出一根织管,点在了嘴边,“你来做什么。”

    他声音哑地都听不出来本音了,织管的光只零星的照出他皲裂出血痕的嘴唇,但唇线上仍挂着往昔不饶人半分的锋芒。“闻督领没让你爽够?”

    “那件小衣服……”和悠忽然开口。

    严是虔像没听见,压根不说话,反而是好像入口这口织管的药液甚是销魂舒心,让他能清晰笑出声来。但火星一上一下的,是缘由男人的手指不住地在抖,这才露出来那点锋芒,不过是男人强撑着露出来的刺,连自己都不放过的朝rou里扎。

    “我看到上面是粉色的花边。”她说。

    他久久才吐出烟气,薄的很,织管过肺极深、恨不得把那药液里最渣苦的味道全都嚼个粉碎,苦的舌头都发麻,也不说话。

    和悠没坐下,就看着他,不依不饶的。“为什么是粉色?”

    两个问题就让男人立刻烦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啊——他们之间明明应该有更多更重要更残酷的问题需要面对,可她却站到他面前,平静地、张嘴问出了一个最为无关痛痒的问题。这和他所期待的两人见面完全不对——不不不,他从来没有期待过两人还能再次见面,应该说,两个人见面之后,他已经做好了听到对方说出最薄情最冷血的话,但至少……这让他一片空白的心脏几乎瞬间就丛生出尖锐的刺、里面翻滚着的所有负面情绪瞬间就要炸了火线。

    “你是觉得她会是女孩儿么。”

    严是虔紧绷着的身体微微一顿,仍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和悠却仍然用这种足以激怒他的口吻,不咸不淡地语气。“你明明清楚,如果真是女孩,她会是浊人,这是每个清人都知道的常识。”

    “那又如何呢?!”他受伤很重,不只是身体,根本难以认真听清,认真思考。

    他只是想被粗暴从美梦中扯出来的刺猬,露出一身穿心而过的锐刺,仰着视线对着和悠一边冷笑一边近乎嘶吼出声,“不管她是不是浊人,不管她是个什么东西!那又如何呢!她……”

    可是……

    啪地一下,手里的织管被和悠一把夺去,那东西还在烧着她也不管,直接将那织管捏碎在了手里头,灼烧皮rou的味道甚至一下就窜到了严是虔的口鼻中,让他惊愕回神,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地一把抓住她手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吗?!”

    可和悠却同样态度恶劣起来,反手抽出自己的手,双手扯住严是虔的衣领将他拽起来:“她是个浊人,你也会为她做粉色花边的小衣服,做带着蝴蝶结铃铛的小床……会为她精心准备每一个女孩子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她是个浊人……你为什么会这样爱她?“

    她的声音过近距离之下,变得罕见的尖锐而富满情绪,将他切深创痛给一并挑了出来,所有的皮囊和伪装都被戳破了。

    “因为她是老子的崽子!是我们的孩子!“他跟着吼了回去,“和悠我cao你你怎么敢问我这种问题!!你他妈不爱她就不爱!你爱你的闻望寒,去跟他生你爱的孩子去啊!我自己爱!我从来就没有要求你爱过她!”

    刚才在肺里吞下的苦,把他破碎不成逻辑的字句撕成了几瓣,扔到女人面前也没指望对方能多看一眼,但却不争气地梗在喉咙里,从眼角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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