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苦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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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沙 (第2/2页)

cao他妈的,这比当年他第一次学会自慰还要恶心。

    但是没招。

    彼时他连jiba的疼都忍不了,怎么能忍得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ou日后被糙毛扎的疼。

    他一边骂,一边用嘴一口口叼下皮rou上最软的绒毛。

    但是他的本体真的太多太厚的毛了。

    再加上他第一次这么干,全凭两眼一抹黑的感觉,哪可能那么精准的说揪下来哪儿的毛就能一口叼准了?更何况他那满嘴的獠牙利齿,是应该嚼烂敌人骨头的凶器,扯下来一大块毛都好的,经常连皮带rou的生生撕下来一大块血呼拉茬的。

    而且严是虔这会也才想通了,为什么这些地方的绒毛会是最嫩的——因为长在最嫩的皮rou上。

    他也记不住自己花了多少时间,才把身上所有最嫩的绒毛全都给揪下来一遍的。不用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这一身疮痍多难看,也不知多久才能长回来,还是说,永远长不回来了就这么毁容了。她那么喜欢毛茸茸,以后见到他本体这样要是嫌弃怎么办?

    她敢。逼给她扇烂。

    ——揪完这一身毛之后,他虚弱地躺在一片白茫茫中,如是想。

    不过严是虔没想到后来造化弄人,她一没见过他完整的妖体,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真的像表现的那么喜欢雪白的毛茸茸,还是床上哄骗他cao轻点的把戏,二,也没见过他这一身烂遭皮毛。

    三。

    她他妈的没嫌弃他的皮毛,嫌弃他怀了别人的种。

    他也没扇烂她的逼。

    话说回来,揪完毛,疼地严是虔两天没出门。

    阿斩以为他死洞府里头了,每天都来敲门问他,阿虔你没死吧。

    他自己也分不出来是昏是醒,想着,『我他妈为什么不干脆把自己一整张皮给剥了再一点点找最软的绒毛呢?』真的,他估摸着,应该整张剥皮还算给自己个痛快。

    这会呢。

    严是虔也分不出来自己是昏着,还是醒着。

    那在风里头簌簌抖啊抖的绒毛,连着他的皮rou,他的筋,他的心肝脾肺。

    也不知道是死亡带来的风,还是风撩开死亡的裙角。阿斩在风里头没完没了的哭叫、风把他的眼泪。

    ——她的眼泪。都吹到他嘴里头了。

    过往品尝到的种种苦涩,种种样样,都比现在苦的多。

    但架不住年少轻狂,长大成了蠢逼。

    从和悠家离开时、被她质疑和她吵架——只能对着她的枕头没忍住破口大骂时,今天打开门无所谓的赴死,此间种种,等等不表。

    满口苦,满眼沙。

    那沙,叫高估自己。

    高估了自己不会犯柯仔那样的蠢,高估了自己什么都无吊所谓,什么都拦不住他,就算带着拖油瓶也仍天高海阔。高估了自己什么都行,有她没她,一样潇洒,一样能把这东西养大。高估了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死了也不过是还条命给北境,大不了让这该死的玩意儿当个娘不疼的孤儿而已。

    高估了自己不疼。

    也高估了自己……

    并不是不喜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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