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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口割舌 (第2/2页)
中回荡,像是催命的丧钟。“就是这舌头,平日里得意得很,现在就让我看看,被割去一半,它还能不能如此锋利。”她站在旁边,眼中满是残酷的欣赏,好像我只是她们手中的玩物。 方云徊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寒光闪烁,映在她那毫无波澜的眼中,仿佛她在做一件无比正常的事。 她的右手抬起,空气微微颤动,我几乎能感受到匕首即将划破我舌尖的冰冷触感,那寒意沿着我的神经一路攀升,直至脑海。我无力地发出嘶哑的呜咽声,声音含糊不清,像是哀求,又像是无意义的呜咽,唾液不自觉的垂坠下来,晶亮而黏腻,她们二人享受着我落水小狗一般的恐惧。 “没用的,”方云徊的声音低如耳语,“疼痛会让你更加安静。” 刀锋终于触及我的舌头,皮rou间的血管似乎都在发出恐惧的震颤。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伴随着一种撕裂般的冷冽… 这又是我的一个结局? 我尖叫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四肢俱全,落在实处。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珠帘相撞的细微声响。屋内的烛光摇曳,在雕花的屏风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隐藏着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屏风后隐约可见摆放的铜镜,镜面模糊,映照出的并不是我的身影,像是别处世界的某种幻影。 “小娘,做噩梦了吗?”方塘镜穿着亵衣站在床前,一只手掀开我的床帘。她站在床榻旁,俯视着我,像是在审视我是否还能忍耐。 她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烛火微弱,东阁的窗户半掩,外面吹进来一阵微风,撩动着幔帐,像无形的手在轻抚我的脸颊。 被褥绣着的金丝银线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细腻却冷漠得丝毫不能带给我温暖。 我努力将心中的恐惧压下,生怕露出任何破绽。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尽管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不过是个梦。”我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仿佛那梦境中被割舌的痛感还未完全散去。双手紧紧握住被角,我强迫自己直视方塘镜那双冰冷的眼睛,仿佛这样可以从她的表情中窥探出什么。 她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小娘的梦,可真叫人心疼。” “倒也没什么,就是吓了我自己一跳。”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试图掩饰内心的动荡。 方塘镜的手指在床帘上轻轻摩挲,缓缓放下了帘子,语调依旧清冷,“梦里若有什么看不透的,便告诉我。东阁虽静,可也容易滋生些…不该有的东西。” 她的话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我不知道她说的是梦境,还是别的什么。但我不敢深究,只能点头敷衍道:“多谢塘镜挂念。” 她站了片刻,像是审视着我是否真有安静下来。然后才缓缓退后两步,转身离去。她的脚步依然轻盈得没有半点声音,仿佛她从未真正存在过。 屋内的烛光再次摇曳,仿佛回应着那一丝微风。我抬眼望向幔帐之外,视线落在那模糊的铜镜上。镜中的影像似乎隐隐在变化,我眯起眼,心中的寒意加剧。 “不过是个梦罢了……”我低语自语,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慰。然而,不知为何,我却无法彻底相信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