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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可怜的她 (第2/2页)
每天的行程,家里人打给她的电话。 半年过去,他熟悉冯露薇的作息和喜好,如同熟悉他掌纹的每一道曲折,也终于确定一件事——那确实是意外,一心求稳的冯炳没有胆量冒险献女。 这样很好,贺青砚告诉自己,他可以弥补曾经不慎跑出的阴暗人格,把她当作普通的晚辈,一个需要保护和关心的小女孩,尽可能满足她的愿望。 可他无法判断,看见她后背伤口时,难以遏制伸出的手,究竟出于哪种情绪。正如他找到在山上淋雨的她时,分明可以将她独自放在缆车上,却偏偏抱着她一路下山。 关心晚辈的伤情,这样的冲动应当属于正常人伦范畴。 空气静了数秒,贺青砚垂脸往下,面容沉入光线晦暗处,镜中照不出他的表情。 冯露薇对这种状况束手无策,呆呆地通过镜子看他。他似乎在辨认,或者思索,总之沉默着盯住她的后背,片刻后艰难地舒了口气。 “怎么弄伤的?”他的声音贴在耳后传来,声线比白水寡淡。 冯露薇闭了闭眼,接受她后背丑陋的杰作,“镊子刮的。” 浴室空间并不狭窄,冯露薇却憋得紧。她只能往正前方看,镜面框住他们,目睹镜框边缘的彩虹弧光将他们装载,雾气从玻璃镜面退潮,他们的身体落入夜晚的冷光,一前一后、一大一小,rou体好像融在一起。 “哪个镊子?”贺青砚又问。 他向左看、向右看,寻找带血的镊子,偏偏不看她。 “这个。”冯露薇指向右手边,银色的镊子藏在水龙头暗影中,血迹微乎其微。 贺青砚把镊子拿起来,一层淡淡的血味儿飘起。他仔细盯着看,不是铁质也没有锈迹,可以排除破伤风的危险。 于是又看回她的后背,划伤的皮肤周围粘着纹身贴残片,必须清理干净,否则伤口也许会感染。 “忍一忍。”贺青砚低声说。 “啊?”冯露薇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贺青砚的左手忽然向下,按在她的蝴蝶骨中间,压住皮肤细长的伤口,又痛又痒的感觉随他的体温反哺她的心口。 冯露薇浑身一颤,酒精棉片盖上来,浸泡她背脊破损的小恶魔,丝丝缕缕凉意渗进她的伤口处,针尖般灼人的痛感往伤口深处挤。 “嘶……”冯露薇没有防备,骤然降临的疼痛撞击她,双腿脱力往前倒。 ---- *文案排雷的雌竞大概就是这章描述的类型。 没开坑前说过,女主精神状态比较美丽,在她的视角,上位者的爱是需要争夺的,因此不可避免地将自己和其他潜在对手相比较。没错,她认为其他有可能的适龄女性不是情敌,而是她的竞争对手,这在她的逻辑里是合理的。但是她不会做出构陷其他女性的事情,这种雌竞心理仅存在于她内心。 或者说,她更像是争夺某个项目的员工,一直在暗暗计算自己的筹码够不够多。 后续她还会做一些客观来说伤害自己的事,须知前提是她的精神状态并不健康。 能接受的就继续往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