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温柔(h) (第1/5页)
第六章 温柔(h)
你从未抱怨过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不管是学习、工作、消遣,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心情而存在,你只想做让自己快乐的事,你曾经觉得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你就可以永远无忧无虑下去,但是偏偏有"不怀好意"的人强行给你的嘴里塞糖果,让你发现原来还有这样精彩的人生体验,给你幸福或痛苦的阈值都增加了几个Level,人生的大喜大悲膨胀到让你迷失自我,直至跌落谷底,你才发现之前吃进去的都是加了砒霜的蜜糖。 所以当外界所有声音都消失的时候,茫茫宇宙又只剩下你一个人,但是尝过极甜极苦的滋味之后就会难以忍受平平无奇了,舌尖上的味蕾也都被养刁了,你为了压制这样凶猛的食欲,拼命让自己忙到忘记进食,才能勉强不回忆起曾经降临过的甜蜜味道。 叔本华说:孤独是人生的常态。你曾经无比享受孤独,但是现在,享受变成了忍受。 今天是你透支体力在野外和流浪体作斗争的第五天了,你好像在报上级给你放病假的恩一样,每天不到上班点就到了岗位,明月高悬的时候才拖着马上要瘫倒的身躯回家,简单洗个干净之后,就像把脑子扔了一样陷进床里呼呼大睡,睡到不知天地为何物,然后等待闹钟响起立马弹起来继续工作。 好累,但是好充实,除了心是空的偶尔溢出酸水,你全身的细胞都忙得不可开交,你没有时间想别的东西,也不允许自己想别的东西。 就像你现在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个怪物,脑子里就只剩下,打死它,你要赢,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来干扰了。 可惜事与愿违,平常人的身躯禁不起你这样高速运转的马达,下一秒你被高你一倍的怪物一掌拍倒在地,眩晕感充斥了你的大脑,被划破的衣服瞬间流出鲜红的血液,你护住脑袋等待它下一次攻击,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一只巨大的黑影挡在了你的面前。 高大的男人伸出手指轻轻一握,两人高的流浪体瞬间粉粉碎,猩红的烟雾四散开来,转眼间与碎片一起消失在风里。 你收回挡住自己的胳膊,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男人转身,冷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白发、黑衣、西裤,散发着无尽优雅,皱起眉头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你。 「你就这么不想活?」带了怒气的低沉男音从头顶传来,你鼻头一酸,低头悄悄流下两行泪。 你想,自己大概不是因为伤口疼才哭的。 秦彻俯身检查你的伤口,掏出干净的手帕按在上面止血,你咬着唇扭过头不愿叫出声音,眼泪大滴大滴落着,任由他横抱起你,离开这个阴冷可怕的树林。 「哭什么?很疼吗?」秦彻大步走着,感觉自己肩头的衬衫都已经湿透了。 「不疼…」你小声抽泣了几下,把眼泪鼻涕尽数抹在他身上。 「啧,脏猫。」秦彻看你还是不停「不是说不疼?怎么还哭?」 「……委屈」说完就绷不住了,环抱住他的脖颈埋在他身上放声痛哭。 秦彻无奈,只能放快速度继续往前走着,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一个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双层木屋出现在荒郊野岭里。 你也哭累了,本来在他怀里都快睡着了,感受他停下脚步才睁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这是哪?」你好奇地问他。 「暗点在山里的一个落脚处,里面物资齐全可以处理伤口。」秦彻边说边往里面走,单手抱着你一手打开屋门进去把你放在沙发上。 你观察了一下这里,室内完全不像外面朴素的野人木屋,布置得相当温馨奢华,家具摆设很有北欧的格调,看起来十分舒适有气质,外面寒冷寂静的山林更显屋里的柔软温暖。 秦彻找出医疗箱回到你身边,你侧躺在皮质沙发上,被他按在伤口止血的手帕红了一片,他小心翼翼地拿手揭开,附着在伤口上的东西分离疼得你呲牙咧嘴,还好伤口不深并未流多少血,而且是在肋骨上三四厘米的细长条,简单处理一下一两天就能结痂,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明显感觉到他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手指就来到你的脖颈处解你的衬衫了。 「你干嘛!」你瞪着眼睛双手攥住自己的衣领。 秦彻翻了个白眼「包扎伤口,小姐,我还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