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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我才懒得收拾阿鲁。” 总悟得了便宜就卖乖,起身搂住神乐的腰,低头又去蹭她的脸:“原来你还是心疼我的,我好开心。” 神乐忍住内心的悸动:“谁心疼你,我是担心出租屋的地板,万一被水泡坏了,我还得额外赔钱阿鲁!” 总悟将她的身体掰过来,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乐乐,你愿不愿意复合我都无所谓,我们还是住在一起,你想做的时候就做,不想做的时候就不做,我不会过分打扰你的生活。” 神乐冷声道:“就算是我交往了新的男朋友,你也不在乎吗?” 总悟低头,试图掩盖阴沉的情绪,但他还是做不到,咬牙切齿:“……不行,你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神乐叹气:“说到底,你还是执念作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离开我,你会拥有更好的生活?” 总悟笃定道:“绝对不可能。” 神乐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我从前以为离开你,我的世界就会崩塌。可是你看三年过去了,我变得更好了阿鲁,能养活自己,谁也不能牵绊我……” 总悟打断她的一番陈词:“所以我也变成了你美好生活的阻碍?” 神乐微愣:“那倒也不是……” 总悟苦笑道:“别想哄骗我,我知道你一直在迁就我。如果你想走……那就走吧。今晚就当成一场春梦,也到梦该醒的时候。” 神乐低头清理好客厅,预备回房间,见总悟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不言不语。她拿来一床厚毛毯,给他裹好,劝他早点休息。总悟说:“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神乐只得回房间。平日房门紧锁,今天却偷偷打开一条缝,每隔半小时,她就会起身偷看客厅的情况。 过了十二点,神乐渐渐犯起困,这一觉就睡到次日清晨。她假借去厨房接水的名义,想看总悟的病情有没有好转,却见他像一尊大佛,双目紧闭,岿然不动。可嘴唇白得像涂了一层面粉,脸色青中带紫,绝对不是普通的感冒症状。 神乐以为自己足够镇定,带好了证件和钱,抽空还给领导发消息请假,将一切安排得有条不紊。 但当看到总悟被抬上担架,身上粘着仪器的贴片,她的大脑瞬间空白,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位,双手紧攥安全带,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经医生诊断,总悟患上的是由病毒性感冒诱发的心肌炎,幸好送医及时,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 医生开了住院单,让神乐先去缴费。总悟捂着胸口,轻声地安慰道:“我没什么事,你办完手续就赶紧去上班吧。” 神乐怒道:“还上什么破班!都怪我……把你害成这样阿鲁……” 眼看着神乐的眼泪又要掉下来,总悟的左边胸口传来一阵绞痛。医生不耐烦道:“别浪费时间了,家属赶紧去办手续,免得耽误治疗。要是留下后遗症,想后悔都没地方哭。” 神乐赶紧抹掉眼泪:“好。” 对于医院这一套繁琐的缴费流程,神乐办理起来倒是轻车熟路,拿着一摞单据发票回到医生办公室。 住院部在另一栋楼,从急诊部走过去,尚且有段距离,还需跨过一道长走廊。神乐刷了一辆共享轮椅,非得让总悟坐着,总悟却闹起别扭:“我没那么脆弱。” 神乐按着他的肩膀:“要你坐你就坐阿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