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烟花(吃她剩下的雪糕 讨厌金鱼不讨厌她 安慰她 被推倒在雪地亲 幻想到流鼻血) (第2/4页)
/br> 他小口地吃,自己的雪糕还没吃完,就只能一手拿一个。 周围人路过都像看着异类一样,眼神飘忽在这个大冬天双手各拿一只雪糕的人,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在一旁若无其事地走。 傍晚的乐园人很稀少,路灯在黄昏与夜晚临界一瞬间亮起。 她坐在小板凳上,面前简易的塑料充气泳池,很多乐园里都有这样摊位,但大多数是家长带着小孩过来打发时间或是小孩赖着不肯走非要捞几只金鱼回去才行。 生日的她和平时很不一样,兴奋中带着难得的童趣,也许是下雪的缘故,也许是摊子只有他们了。 摊主刷着手机,时不时往池子瞥几眼,这大概是今天最后一单了。 “这只很漂亮...对吧。”她先是在池边观察,视线徘徊在好几条鱼之中,最终才笑着用网兜捞起几只金鱼。 他站在她身后,不敢看密集的鱼群。嘴几次张开又合上,一言不发。 “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逗逗它,它就会有反应。” “送给你。”精挑细选的三只金鱼简陋地被放进灌满水的塑料袋,老板顺带塞了几包鱼食。 “我不喜欢鱼。” 鱼突出的眼球,滑腻湿冷触感和鳞片都让他恶心。 “可是我想送给你。” 接过湿淋淋的提手,他觉得手被污染了。 回到家,薄弱的塑料袋已经到达最大支撑极限。他暂时先将它们安置在水槽里,之后又专门为它们买了一个与这个窄小的房间格格不入的“家”。 圆形鱼缸被摆放在房间的中央的矮桌,那是他平时学习的地方。有时他的注意力会游离于那抹浮动的红色,隔着玻璃触摸柔韧的尾部在水中摆动。 神思放松间,唇齿间漏出莫名的笑声,明明金鱼在他心里是那么恶心的存在。 他按时在出门前给金鱼喂食,盯着鱼鼓鳃吞进一粒粒棕黄色的颗粒。 印象里他唯一一次养过什么,是他还很小的时候,爸爸带回来的仙人掌。 在没有玩伴的童年,他整天围着那盆仙人掌转,就算被刺扎伤也乐呵呵地笑。他每天都给它浇水,又闹着要爸爸买一袋化肥。白色圆圆的一粒,他一撒就是一大把。没过多久,那棵仙人掌就急剧地萎缩烂根了。 这么想来,他从来没有成功养过什么,因为他是典型的关心则乱的反面教材,即使喂个鱼也要看它们吃得差不多了,才能放心出门。 金鱼就在桌面上,也要一天看八百遍,偶尔鱼一动不动,也让他慌神是不是被他养死了。 人的可塑性真大啊,“因为是她送的”让他被迫冠上某种责任。渐渐地,虽然还是讨厌金鱼,但开始乐在其中地享受这样被恶心的感觉了。 只是这种感觉的转变,他不会告诉她,为此滋生的快乐,他抱有隐晦的羞耻。 她带着他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一开始的他的世界只是不值一提的,他没有养过金鱼、看过烟花、没有虔诚干净地接吻过。 注意到他时不时舔着冻得开裂的唇,她从包里拿出润唇膏,拧开膏体。 “低头。” 他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 他没有说话,呼吸刻意变轻,像她小时候玩过的装扮游戏的人物任由她摆布。 粘腻的触感糊在唇上,有种新奇安抚的效果,他总是下意识想擦去,却因为是她给他涂上的,担心被蹭掉,克制地再也没舔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