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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审判(1) (第2/3页)
,仰起颈子,喉结滚动。 这回没有一次喝完,而是拧着眉,分了三口。 路冬挪开盯着他下颚的视线,放慢语速,故作镇定:“不喜欢?” 周知悔点头。 拦了TAXI回春明景,半途,陈一樊打电话来,“跟你哥走了?” “嗯。” “那就好。”他说,“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我再转述你姑姑。” 路冬一怔,哦,好哥们儿还不知道自己搬回路棠家了,也不想解释,随意地应声,挂断电话。 车窗外,光影明灭,两人分别在后排的这头与那头。 路冬垂着眼发呆。 酒意退了,有点儿凉,心跳得乱七八糟地快。 23:30,暴风雨前的寂静一样,没有交谈,没有视线交汇,沉默地并排走着。 回到家,灯依旧明亮。 书房成了路冬的画室,路棠在餐桌一边办公,一边等他们。 洗漱完,侄女与她拥抱过后,互相道了声晚安,路棠回房休息,大灯熄灭。 客厅角落的酒柜,蹑手蹑脚拿出Gin和Tequila,一只shot杯,路冬又绕到厨房,想了会儿,将那个暂时不知道属于谁的薄荷蛋白霜蛋糕,以及两瓶罐装Perrier,通通装进野餐用的藤篮。 正思索着,要在沙发上等,还是去敲门,就见到露台的落地灯亮着。 江岸的夜风卷起了她的发,别到耳侧的时候,那阵凶猛刺鼻的烟草燃烧气味直冲脑门。 烈得说不上好闻。 茶几上,搁着蓝色的长形烟盒,平凡无奇的Zippo打火机,还有她那本丢失已久的科幻小说,《Rendezvous with Rama》,以及一个最基础的玻璃烟灰缸。 将野餐篮放下那会儿,偏过头,周知悔靠在栏杆上,抽着烟,一如往常地,微微垂眼看她。 过了午夜,对岸的霓虹熄灭,只剩最高的尖塔顶端,一个跳动的红点。 他换了身居家服,暗灰色短袖与黑色棉裤,立在阴影之间,直到她将东西一个个拿出来,忽然开口:“第二轮,我那一回,你撒谎了。” 路冬咬着唇,嗯了声。 周知悔上前拿走篮子,虚虚握住那两瓶酒,“让我换一种?” 她说好。 表哥带回了一个包装全是法语的酒瓶,以及开瓶器,察觉到她的目光,主动说:“Cognac.” 显然地,完全超出一个女孩的知识范围,路冬摇了摇头。 软木塞刚发出啵地声响,就闻见了葡萄酒的香。 他浅浅倒了点儿出来,又拿起搁在烟灰缸上,剩下的半截烟。 周知悔弯了弯唇:“路冬,你负责问问题。” 她一怔,遮掩似地低哼,“哦。” 隔着茶几,两张藤椅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路冬打开气泡水,摆到一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