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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棉花糖融化-2 (第1/2页)
待棉花糖融化-2
许久未见日出,穿破云层的第一缕光,像天际抛出一根绳子,落到孟时景掌心。 孟时景因骤然出现的晨曦微微闭眼,彻夜不眠的晕眩感如海啸席卷,他丧失其他感觉,只剩难以遏制的头疼。 汽车停在一座老旧筒子楼,附近即将拆迁,青灰色筒子楼岿然不动。孟时景拾级而上,步履迟缓又笨重,不得不扶着楼梯栏杆,借用手臂的力量将自己拽上去。 楼栋了无人迹,但每一层都清理干净,他约有两年没再踏入,扶手却没有灰尘。 除却乡下爷爷家,这是孟时景与父亲最初的居所,他在十岁那年才住进来,没几年搬入更大的房子,筒子楼的生活没有人原来重来一次。 但孟时景买下这栋楼,不想它随时代蒙尘垮塌。 他打开一扇掉漆的木门,老旧木质混着水洗棉的气味,岁月的风朝他涌来。 莫诚跟到门口停住,问道:“孟平乐那儿收纳了32个打手,近期大概会有行动,太太那里要多加派人手吗?” “嗯。”孟时景神色恹恹,鼻腔发出单音节。 淋过夜雨又熬一整晚,他现在头痛欲裂,没力气多说几个字。 孟时景顿了顿,还是补充道:“告诉他们,遇到情况不要等到最后,要提前制止。” 他掩上房门,躺进空寂已久的旧木板床,昏沉睡去。 房门外幽静的走廊里,莫诚怔忪站了会儿,不明白孟时景究竟作何打算。 已经是第二次,他命令他们提前介入。 事情原本早该写好结局。 孟时景对孟平乐的动向了如指掌,从那晚林郁斐被迷药放倒,至她被关进酒店套房,孟时景目睹全部过程。 愚蠢的对手正在自掘坟墓,孟时景只需放任其自由发展,再喊来警察和媒体,以强jianian罪名大肆宣传。 不需要孟时景想办法和她结婚,再峰回路转将财产转移。 一旦让公众知道,勋章之女遭受如此折辱,孟平乐绝对会不得善终,遗产的争夺纠纷将迎刃而解。 也是那夜,孟时景明知他应该按兵不动,他仅仅需要动手指拨打报警电话。 初秋嘶哑的蝉鸣刮过他耳膜,孟时景眸色一沉,退出拨打电话的界面,打开车门往酒店走去。 命运的抉择交付他手中,他选择更麻烦的解法。 再醒来已是黄昏,老房子热水系统故障,孟时景囫囵洗完冷水澡,忽然想晒会儿太阳。 木窗玻璃刻有格菱纹,浓郁夕阳被它们筛过,晒在身上如水纹轻柔。 他在夕阳下安静查看未读消息,林郁斐发来的最新消息恰好弹出,“你的事情结束了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晚饭再说。”孟时景低头打字,神态平和,“你还没回去?” 屏幕里静了一会儿,她慢吞吞发来一句,“我还在加班,不吃晚饭了。” 莫诚再次来敲门,终于得到孟时景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