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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杨柳风 (第8/8页)
药。” 只是吃得多了,药效难免下降,不然韩筠箬也不会半路苏醒。 “你一惯会胡编乱造的,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徐箐左脸色冷了冷,却没生气,“不管你信不信,韩筠箬都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了,你的目的不是已然达到了么?你诚信,我也诚信,这样不就够了。” “碗碗。”碗碗情绪激动,还想反驳,却被韩筠箬阻止了,“徐谷主,碗碗已醒了,我们明日便告辞了。” “你们为何要走?” “这便与你无关了。” 徐箐左轻笑,“你们想知道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们的。” 韩筠箬一开始的确想从徐箐左这儿问出些什么,但现在已然不想了,“不必了,我不敢信你。”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韩筠箬只觉得好笑,“徐箐左,你口口声声说着没有恶意,却不曾做出相对应的事,你先是下毒威胁,逼着碗碗去杀人,或许这是计划的一环,无可避免,但双吉派一战,江湖上风言风语那样多,你难道不知道碗碗一人前去会性命垂危么?你当然知道,但是为了你的计划,碗碗的性命已然不在你考虑范围之内了。” 徐箐左咬了咬牙,很不服气,“难道阿碗的性命不是我努力救回来的么?” “但在双吉派,你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经放弃了救他。不论你事后如何努力的挽救,都不足以抵消你将碗碗的性命置之度外的行为,你不值得任何人的信任。”韩筠箬保护碗碗至今,于他而言什么都能忍,只有这件事不能,“我们从最初的见面,你便谎话连篇,不论你是为了什么,不论你是为了谁,我不在乎,但你这样的行止,用这样方式获得的东西,是否对得起你的良心!我师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 徐箐左面色铁青,站了许久,才快步走了过去,摘下了墙上的一枝春,打算离去,被碗碗拦下了,“放下!” “你们可以走,但一枝春你们不能带走。”徐箐左紧攥住剑鞘,丝毫不肯退让。 “凭什么,一枝春是我师父的佩剑,与你何干!” “一枝春是我的!”徐箐左喊得再响,一个柔弱女子也是抢不过男人的。 他不愿与普通人动手,便只是抢回了一枝春,退回了师兄身边,没对徐箐左如何。酒碗略一拱手,“得罪了。” “事已至此,多留无意,我二人便先告辞了。”他们本也没什么行李,闹成这样,就此离开对双方都好。 “你们不准走!”徐箐左不觉慌乱,“你们敢离开一步,我就将新桃花剑便是酒碗的事散布到整个江湖!” 可惜韩筠箬最恨这样的要挟,回头看她,眼神冰凉,“我在双吉派已然杀了不少人,为了碗碗,也不在乎以后会杀多少人,徐谷主请自便。” 徐箐左抿嘴,沉下了脸,“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桃花剑。不,是周可雅。” 两人不由得一顿。 碗碗不禁拽了师兄的袖子,“师兄……” 韩筠箬却不信,只是握着碗碗的手,径自往前走着。 “忘川渡口,小舟载愁。”徐箐左略带颤抖的歌声传来,韩筠箬终于变了脸色,而身后的歌声却未停,缠绵缱绻,“楫划江流清波后,水悠悠。” 便是有人能得知这半阙词,却也无法得知该如何唱的。 除非是师父。 “奈何桥走,莫饮汤头。明妆红烛合卺酒,谁白首。” 【引】 六月二十四日夜分梦范至能李知己以尤延之同 宋·陆游 露箬霜筠织短篷,飘然来往淡烟中。 偶经菱市寻溪友,却拣苹汀下钓筒。 白菡萏香初过雨,红蜻蜓弱不禁风。 吴中近事君知否?团扇家家画放翁。 筠箬(yún ruò):只有念yún的时候才是竹子的意思。但大家都叫jūn箬,不用刻意改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