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之璧_行歌篇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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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歌篇20 (第3/3页)

往伤口上一倒,皇甫整个人就疼得一抖,牙关紧咬,脸色铁青,幸亏何医工练得一手好功夫,葛布缠得又快又扎实,皇甫也算少受点罪。

    何医工显然并不清闲,毕竟医馆里病人众多,只是换了药便走了。

    皇甫目送着某人离开,他真是下辈子都不想再见这号人物。

    “别臭着脸,不也是为着你能好得快些么。”

    皇甫皱着眉,“良药苦口,良药疼手。”

    冯权坐到了他身侧,将缠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握在了手里,缓缓地揉着,“阿云,我也希望你能好得快些的。”那一次次的换药,看得他也心惊rou跳的。“你本不该受这些罪的。”在津阜时他若是坚持带人回临洮,也就不会出这些事了。

    皇甫摇头,“不关你的事,其实也没多疼的。”

    冯权看着面前的人还未缓和的脸色,叹气,“怎么会不疼呢……”

    皇甫抬起左手使劲揉了揉脸,瞧着好了许多,咧嘴笑起来,“是不是好了?”说着,又有些低落的覆在了冯权的双手上,“你不要总也自责,我听了心里很难过的。”

    “好。”

    阿睿又是这样很轻易的就答应他了。皇甫心里一边喜悦着,一边惶恐着。

    “阿睿。”皇甫小心的观察着冯权的神色,问道,“你会什么都答应我么?”

    冯权神色如常,“会。”

    皇甫正要张嘴,却没有勇气将话说出口。

    耳边还飘荡着宋先生的话。

    【你难道希望他抛家舍业的与你留在安故么?若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他还是你心中敬之爱之的那个人么?】

    不能,皇甫垂眸不再看冯权的双眼,他不能这么自私的。

    而且,冯权这样待他,或许只是可怜他一个人身在异乡,无亲无靠,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说出口的话,朋友也没得做了。

    待皇甫的头发半干,冯权将手中葛布搭到了架上,摸了摸皇甫脑后的肿胀,已然消了大半,再有两三日便能完全消下去了,就连宋先生都说,看着那么严重的伤势竟能如此迅速的恢复,实在是万幸。

    冯权暗自叹气。

    宋先生虽是这样说了,但毕竟是打在了头上,他还是不大放心,每日都要问许多话,几日下来皇甫也没有任何不适,似乎是真的没事。

    如果他们没有约在长街,而是他直接到医馆去接人, 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他说不清楚自己是在自责还是在后怕,或许是都有的。不同于在襄武时,他在尺之璧上看到的那一幕,那一次虽然十分危险,但他是知晓的,也是可以想办法应对的,可这一次是他完全不知情,意料之外的状况。

    他差一点,就真的失去这个人了。

    只要想到此事,他心里总是不由得发颤,然后惶恐难安。

    以后未知的事,太多了。皇甫又会逃过几次呢,如果下一次就逃不过了……

    这样,又叫他如何安心,如何将这个人孤零零的抛在安故不管不顾呢……

    也是在想到了这一点后,他才冒出了可以永远留下来的想法,或许是早而有之的念头,只是藏在心里,未敢相信罢了。

    虽然冯家扎根临洮,但是并非他就要永久的被困在临洮,虽然他已成婚,但并非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他既已受了半生的磨难,又何苦一定要留下遗憾呢,或许,上天也正是看到了他曾经的苦痛,才为他送来了后半生的喜乐,也未可知……

    皇甫失了六亲,不在他的身边,又能到何处去呢?宋先生虽好,但是否又能明白皇甫的苦处呢?他们既然能够相依相靠,又为何不能就如此度过一生呢?

    “阿云。”

    “嗯?”

    “明日想吃些什么呢?”

    “嗯……”皇甫沉思片刻,笑颜灿烂,“鸡蛋羹吧!”

    冯权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心里很是安宁,“好。”

    【注】

    皇甫哽了一下,一错眼看成了-皇甫硬了一下,我TM在想什么……

    亲到了亲到了亲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抛弃了道德枷锁,我的心里真是痛快好多。

    深入交流吧,交流吧!

    激动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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