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之璧_行歌篇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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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歌篇17 (第2/3页)

一个男人来抢夺自己的丈夫呢?他又是否能够接受冯权还拥有着另一个女人呢?若许多年后,冯权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厌烦了不断带给冯家麻烦的他呢?天大地大,他又该去往何处呢?

    他最开始学医,是想着能够医治冯权的头风,后来,是想要有一技傍身,他不想总是依靠着冯权,仿佛自己的感情都是来源于冯权的施舍。

    可是他的起点不高,前行的路程也偏远,他追不上冯权的步伐,不能够帮到冯权一星半点,与其去做个混吃等死的累赘,倒不如彻底离开,他或许此生都没有办法变得有用,但都总好过去给冯权添堵。

    他虽认定这一切都不必说与人知,但真的听到冯权说出这样的锥心之言,又让他如何不难过呢…

    眼前的房门猛的打开了,皇甫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冯权,想着摆个笑脸出来,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是哭的越发透骨酸心,泣不成声。

    冯权对他的好,他都心知肚明。他也不是什么脏心烂肺,转头就能将那些事忘到九霄云外…只是,很多事,他都有口难言…

    冯权原本只是气不过还是想问清楚皇甫究竟怎么了,一开门便瞧见了这人抱着药碗,仿佛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只是为着他骂的那一句么…

    冯权便又忍不住心软。哭成这幅鬼样子,还叫人怎么生的出气来…冯权自嘲一笑,自己真是轻贱…

    “我真是犯在你手里了…”冯权瞪了他一眼,抓了他的手腕将人拖进了房间。冯权用热水揉了揉帕子,身后的人仍然在哼哼唧唧的,“闭嘴。”由不得想要凶他。

    冯权走到了啜泣不止的皇甫面前,替他将眼泪擦干,皇甫双目肿胀,眼里泛着淡淡泪花,显得楚楚可怜,冯权见不得他这样,将帕子敷在了他眼上。

    “我也不知是欠了你什么,你个祸害。”冯权幽怨的看着皇甫。

    然后他就穿好衣裳去给祸害做饭了。

    从鸡蛋中滚了几滚的鸡腿刺啦一声又进了油锅,冯权扫了一眼正蹲在墙角一边静思己过一边认真择菜的祸害,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你身后的木柜里还有半包rou脯,取出来吧。”

    祸害听话地将包着rou脯的纸包拿了出来,又蹲了下去继续伟大的择菜工作。

    冯权将油锅中的鸡腿翻了个面,走过去打开了纸包,捏了一块rou脯递到了祸害嘴边,皇甫犹豫着看他,最后还是将rou脯吞进了嘴里,细细的嚼着。

    即便这样了,冯权对他还是一如既往…

    “你胆敢再哭,现在就滚走,愿意怎么哭怎么哭去。”冯权知道他的性子,只一句便将那已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逼回了肚子里。

    “你是择菜还是绣花呢?”

    皇甫忙将择好的菜洗净送了过去,冯权没甚表情地撇他,“我还道你一边择一边吃了呢。”

    “阿睿,你还生气么?”皇甫小心翼翼地问着。

    冯权冷哼一声,将切好的青菜倒进了锅里,“怎么不气,我现在都想抽你。”

    皇甫凑了过去,认罚似的,“那你抽我吧。”

    冯权一愣,下意识举了手,却没舍得真打下去,只是象征性地拍了他一下。“算了,你总说我对你好,你不也一样么。”

    皇甫心里悄悄地雀跃起来,“你也不要,总是这么心软…”太容易对别人心软,也不是好事。

    冯权侧目而视,伸手抹了他一脸面粉,“一辈子的心软都用在你身上了。”

    皇甫顶着略显滑稽的怪脸,抿着嘴笑了。

    “你今日,留下吧。”吃到了半中间,冯权突然提了一句,皇甫咽下了嘴里的鸡rou。

    “好。”

    冯权总算笑了起来,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给他。

    他不仅给被他称作祸害的这个人,做了丰盛的餐食,还将这祸害留下来过夜了。他真是个奇怪的人。

    入夜后不久,冯权久未痊愈的风寒开始显露症状,嗓子发痒,干咳不停。皇甫又给他喂了一帖药,苦的冯权舌头发麻。

    皇甫去热水,冯权百无聊赖,又渴的难受,从屋子里搜出了一小坛酒来,当即便温着喝了两杯,等皇甫端了热水回来,冯权已经把小坛里的酒喝得见了底,眼神微醉,笑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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