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之璧_行歌篇1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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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歌篇14 (第2/3页)

好,扔了就是。’他说着,抱着宫阙便大步流星如入无人之境般的走向了少年的书房,少年愣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

    少年刚踏进房门,便看到这人取了墙上挂着的长剑,毫不留情地砍向了少年的那把琴,‘你做什么?’千钧一发,少年上前拉住了他的臂膀。

    他身子一顿,回头看着少年满面疑惑,不由悲从中来,‘德林,扔了它吧。’那把父亲买的琴……‘扔了吧,以后有宫阙。’少年眼眶一红,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扔了它,就会有新的琴了。’他忽地笑了,‘我也有一把,名叫青吟,和宫阙是一对的。’

    少年站在原地,看着他将那把琴砍得面目全非。

    ‘德林。’他回身走到了少年面前,还没说什么,少年突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他没能擦尽少年的眼泪,只得将少年单薄的身子揉在怀中,缓缓抚着少年的头顶,轻声说着,‘没事了。’

    你恨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以后,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道宣……”

    宫阙既相遣,何来索深结。

    青吟不得见,天海总离别。

    马静息尚且是第一次看到父亲那般开怀的笑脸,与之不同的,王父在得知了那盆白茸开花后,也只是平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似乎这盆花开不开他根本不关心也不在意。

    他不知道王父为何会对父亲这样冷淡,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他反而是习惯了,不过此次白茸开花,却让他更加明显地察觉到了这桩事。

    父亲很高兴王父会见他,激动地语无伦次,但还是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玉蝠不见了。

    他自然不敢说实话,只是搪塞了几句,好在父亲正处在极端的欣喜之中,并没有追究只是要他明日去见王父的时候必须佩上玉蝠。

    他一直以为是母亲遗物的玉蝠,却是叔王父出走时留下的。

    他因着玉蝠的事,烦闷了整日,他也向柴明讨要过几次,但均是无功而返。但是这次,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得拿回玉蝠,否则父亲若知道了,只怕要惹出滔天的怒火。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八月十五月满之日,却是乌云密布难见玉兔。这一日津阜城中还有重九赏宴,便是秋雨连绵,也应是热闹非凡的,他虽不曾亲眼得见,但也是可以预想得到。

    他双手平抚着古琴,又回想起了早起他与阿云起程时,马静息抱着这把青吟匆匆赶来,求他务必将青吟带走。他不得已,只好接手了青吟,却不知马彦究竟是何用意。

    【在下冒昧相问,马彦先生的字不知是何?】

    【大道甚夷之道,广延宣问之宣。】

    “阿睿。”

    “嗯?”冯权抬眼看向皇甫,却见他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皇甫坐在矮桌的一侧,犹豫了片刻,“德先生,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两年前的伏日。”

    那一日,他正午时去过道庐,只是德先生睡得熟他唤了几声也没能唤醒,后来他傍晚再去时,却发现德先生伏在宫阙上,已然断气多时了。

    他至今都无法得知,德先生是怀着何种心愿过世的。

    但是看着马家即将圆满收场,他便抑制不住对抛弃了德先生的马彦生出了仇恨。

    他写下德先生的死忌,拜托了马静息转交马彦。

    马家会发生何种变化呢……

    “你说,马彦知道了德先生已故,会如何呢?”冯权怔怔地望着琴弦,喃喃,似是在问他,有似是在问自己。若那人还有一星半点的良知,就该以死谢罪……

    皇甫突然探身握住了冯权的双手,后者奇怪的看他。“你别难过。”德先生的死,对于冯权来说必然是个打击,不然这一整天,冯权也不会这般心情低落。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冯权,只会这样轻飘飘的说一句不要难过。

    冯权沉默少许,状若平静,“没事的,别担心。”

    皇甫手中一紧,他能明显感觉得到冯权双手僵直,并非是没事的。“德先生的离去,或许也非痛苦,他二十年都在异乡飘荡,心中想必有着许多苦楚的,能够平静的走,也是幸事,有时,死亡带给生人悲痛,但却带给了死者安宁。”

    “他教导我多年,我却不知他有何心愿,该如何去帮他实现,也不知他是哪里人氏,该将他的尸身送到哪里,甚至不知他死前是安详还是悲苦,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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