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之璧_行歌篇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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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歌篇11 (第2/3页)

但只限马静息一人。”

    “如你所愿。”马彦点头。

    “德先生的事,晚辈……”冯权深吸了口气,苦笑,“他既不愿我知,我便不必知。总之,最终,可是你辜负了他?”

    马彦笑意敛去,郑重地开口,“是。”

    “那便够了。”冯权站起了身,揖了一礼,示意欲走,马彦也只是扬声唤来了马静息。

    冯权听着马彦吩咐了马静息许多琐碎的事,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辜负德先生,但个中原因已然不再重要,德先生在外二十多年孤苦伶仃,是什么原因都不能原谅的。

    “冯君请随我来。”马静息拱手,冯权应了一声。

    这可能会是最后一面,他已经不想也不会再见这个人了。

    冯权突然回头看向了在矮桌后正襟危坐的马彦,不禁想起了德先生在道庐里形单影只、茕茕孑立的身影,“马彦先生。”

    “德先生居于临洮一事,你从始至终都是心知肚明的吧。”

    冯权随马静息到了第二日便会举行九华之鉴的文华楼,对上了马静息,冯权心中的郁气多少平复了一些。

    文华楼一楼的正中是一间守卫森严的巨大仓库,九华之鉴的进行是在二楼,一楼则是以存宝为主,马静息带着人进到了仓库,库中陈列着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真假交错的物什,便是识宝无数的冯权见了此景也不觉眼前一亮。

    “王父吩咐一切都听从冯君的指令,还望郎君不吝赐教。”马静息一揖到地,礼数周全,冯权也不再想马彦的事。

    “此次送来九华之鉴的金器共有二十九件,其中礼器、重器、明器均有,先前父亲已请人将其相看过,大致按贵贱分了出来,眼下只需冯君挑出其中的珍品即可。”马静息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冯权走到了存放金器处,冯权掏出了帕子抓起了其中的一柄短剑,仔细看着。

    “往年都是何人在做此事?”马家举办九华之鉴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总不该连会相看宝物的匠人都不曾供养吧。

    “往年都是漆器陶器,家里有匠人负责着,父亲和王父也都会相看,因一时间好的金器匠人不大容易寻找,但今年金器大涨,故而此番收器只是尝试而已。”

    冯权撇嘴,拿金器这样贵重的东西试水,马家还真是财大气粗,还偏巧被他赶上了。

    马彦着实是个会盘算的老狐狸……

    “不知小郎对金器了解多少?”

    “我翻阅过一些古籍,也跟着匠人辨识过,大部分器物事认得的。”马静息老实的交了底。

    果然,冯权暗叹,马彦的目的并非是要他来辨别什么珍品,而是要他将金器的验看之法教与马静息。

    马彦能为马静息思虑至此,却对德先生那般残忍。

    于此,冯权倒也无所谓,教便教了,左右马静息是个好的,也不会妨碍到他。

    想着,冯权放下了短剑,“金器始于夏,盛于商周,虽有以偏概全之嫌,但先秦之前的金器一定是较为贵重的。但每一时期的金器都有区别,通晓了这其中的区别,便能够分辨验看了,只不过此事非一日之功,需日积月累。”

    马静息受教的点头。

    冯权笑笑,这马静息实在是不像马家人那样能言善辩老谋深算,却也另有他的优异之处。“你既然负责接洽九华之鉴的诸事,应当明白所谓珍品为何吧?”

    “知道,珍品大多收藏之用,此类物品对于年代、制艺、寓意以及其本身的种类都是有着严格限制的。”

    不愧是马家人,看似简单无知,实则通透的很。“往年的九华之鉴是何种器具拔得头筹的?”

    头筹?马静息思索着,“多数是酒器,因‘尊者举觯,卑者举角’,故一般是觚觯两品为上,抑或是整套酒器为上。”

    “那你觉得这一对方爵,价值几何?”冯权指着架上的一对金器。

    马静息手覆葛巾,细细看着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方爵,“商末大多为方形器,这对方爵纹饰繁复华美,应当是商末的东西吧。”

    “不对,”冯权摇头,“商周之时,金器使用的均是范铸法,因是一器一范,则此时的金器是不会成对出现的。”

    “难道是伪器?”马静息拿着两件金器比对着,“可,看不出来哪件是伪器啊……”

    “这两只爵上多种纹饰并存,看似精美,却将兽面纹的位置居中,纹饰并存是西周的做法,其兽面纹虽有延用,但均为足上偏位,加之纹饰混杂,应是今人仿古的作品,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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