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之璧_行歌篇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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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歌篇6 (第2/4页)

二人,“郎君何必如此高傲,老朽也不过是想听听新鲜的。”

    “老先生在此寻乐,却也不能是人便拿来玩笑吧。”

    老人神色一顿,眉毛扬起,这小辈倒是有意思,还能瞧得出来。

    皇甫困惑的看着老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叫出声,“马彦先生!”皇甫神色慌张的拽着冯权离得远了些,“这位先生可是方圆百里最有名望的琴师!”

    冯权看他,“那你害怕什么?”

    皇甫语塞,却不敢说了。

    “既是认得老朽,小辈你便可知能得老朽指点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冯权实在不喜欢这老头,但又好奇皇甫为何如此害怕,“你可想听?”冯权抓着皇甫的手臂,问着。皇甫愣了愣,忙不迭地点头。

    “阿睿你还会抚琴啊!”

    冯权无奈,他何时说他不会了。

    两人回到坊中,老人坐回了正座,冯权在那把伏羲式的琴前坐定,试了试音,抬头看向了身旁的皇甫,笑问,“你想听什么?”

    “我?我哪里懂这个,只要是你抚的,什么都好。”

    “那便还是《广陵止息》吧。”冯权一勾嘴角,笑得迷花了皇甫的眼。

    丝弦震动,冯权的起式与之前的琴师一般无二,老人眯着眼显然不是很满意,皇甫却是觉得甚好,虽然他听不明白,但是这抚琴的人可是冯权,只这一项便足够他欢欣雀跃了。忽地,琴音一转,泛音散音交错断连,指尖残影重叠,曲调渐扬,音色越发激昂,老人猛地坐直了身子。

    “此处!”

    “这是哪一篇?”

    “残篇,他将长锁改短了。”琴师喃着,“但是气势增强了,他的指法好快。”

    “这,这……这连着的几个跪指实在教人不得不敬服。”

    “泛音也改了?这还是广陵止息么?”

    “曲子本就是会随着抚琴人的习惯和指法进行调整的,一惯得遵循原谱也是不对的。”

    周遭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着,皇甫望着冯权,却觉得心神都随之颤动着,仿佛置身在了茫茫旷野,耳边只有这琴音,眼前也只有这一个人了。

    琴音中带着悲戚和无奈,还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冯权左手指腹一滑,曲调变得低沉婉转,似有千言万语娓娓道来,又似有万般难言之情藏在其中,忽地,丝弦一颤,轮指变化,琴音声声击入心神,只道了一段不悔,只诉了一场不屈,仿佛只有这样的豪迈的壮举才是人该有的归宿。

    冯权收音以结,双手平抚,止了丝弦颤抖,此曲终了。

    久久的,都无人回神,仿佛还沉沦在那一场厮杀和反抗之中。

    冯权轻轻握住了皇甫的手,皇甫身子一颤,如梦方醒,看着冯权,眼中还有散不去的震撼。难怪,冯权会嫌他,听曲的标准太低。

    身后的老人坐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德林他,如今可好?”

    冯权回身看他,作了一揖,“德先生在临洮诸事皆平。”冯权顿了顿,接着道,“先生想来也满意了,夜深了,小辈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

    “等等!”老人忽地叫住了冯权,郑重道,“郎君,知交难寻,可愿收下老朽这一把青吟?”

    “这,只怕不妥。”冯权拒绝。

    老人一怔,转而苦涩一笑,“也是,有德林的那一把宫阕,青吟又算得了什么。”

    冯权深吸了口气,他在听到青吟二字时,便已然知晓这个中的事情。“德先生曾言,‘宫阕既相遣,何来索深结,青吟不得见,天海总离别。’有些事不可强求,便不再强求。”

    老人望向他,似乎能在他身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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