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之璧_襄武篇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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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武篇7 (第2/3页)

一夜是怎么挨过来的,“前面到了大一些的镇子,我派人将你送回襄武吧。”

    冯权正斟酌着怎么开口说要留下来,就冷不丁的听到皇甫要将他送回去,眯了眯眼睛,唰得将手抽了回去,将升腾起来的怒气压了下去。皇甫被他这一番动作弄得愣住了,“阿,阿睿?”

    冯权缓缓吐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用了极其肯定的口气,“你赶我走。”

    “没有。”皇甫忙解释着,“你伤着了,我只是不想你在这地方受罪。”休息也休息不好,伤药也是好得很慢,冯权身娇rou贵又无必要非得受这份苦。再说,他也舍不得。

    舍不得冯权受苦,更舍不得他走。

    冯权闭了闭眼,他知道皇甫在顾虑什么,可他的确不能离开,便只能耍无赖了。

    皇甫正说着,冯权突然从营帐上撑起来,倒在了他身上,皇甫突然被冯权的投怀送抱吓到浑身僵硬,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反观冯权倒是自在得很,在皇甫身上挪挪蹭蹭,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合上眼睛补觉去也。

    皇甫静静坐着等着冯权睡熟了以后,才满心欢喜的将人抱在怀里。

    皇甫细细看着冯权的眉眼,心中感叹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可惜就是不太听话。

    算了,他不愿意走的话,留下才更好呢。不过是多一个人,也不妨事。

    耳边回响着越发清晰的辘辘声,冯权似醒未醒地半眯着眼,有些分辨不清自己身处何地,迷糊间只觉着左侧的脑中隐隐作痛,好似是头风病又犯了,抬手想按按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包得严严实实,连手指都伸展不开,恍然想起这是某人的手艺。

    明明包扎得千拙百丑的,偏还自鸣得意,仿佛是亲手造就了什么鬼斧神工般的奇迹。

    冯权不由得低笑一声,轻咬着布结,将手上的累赘拆下来。

    车驾侧窗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皇甫弯着腰从外面望他,“阿睿,你醒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油纸包,递了进来,“你睡了一天,想必也饿了,先垫垫肚子,一会儿落了营帐,我去打些野味儿来。”

    冯权接过油纸包,提鼻子一嗅,一股子炒熟的芝麻香气便窜入了鼻中,肚子也随之咕咕作响,冯权摸着油纸包,其上还留有余温,转而展颜一笑,抬头看皇甫,“不必麻烦了,我虽有些饿,但也吃不了多少的。”不过,冯权似是想到了什么,笑意微敛。不知这胡饼会否是皇甫的口粮,他贸然吃了,皇甫岂不是会饿肚子?冯权心中不安,“你吃过了么?”

    皇甫一乐,知他是担心自己,心里别提有多熨帖了,忙宽慰着,“已从镇子上购了足够的吃食,你不必忧心我。”

    冯权这才松了一口气,笑,“好。”

    也不知皇甫是怎么同酒队的人解释他的身份,夜色落了以后,酒队行至定好的地点开始扎帐,但凡瞧见他的都毕恭毕敬的道一声‘冯郎君’,冯权实在诧异,押送御酒之事乃是重中之重,佣工们对他一个素不相识突然出现的人竟半点都不觉排斥,皇甫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他虽有心去向皇甫问个明白,但眼瞧着皇甫忙前忙后,他一个大闲人在这儿又帮不上忙,实在不好凑上去多嘴。

    冯权远远地看着拉着御酒的车驾,观察了许久,也未发现有什么问题,想着他此来的目的,心头一沉,另一边皇甫还在忙碌,时而看过来便咧嘴傻笑着,看着是没什么负担的样子。

    究竟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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