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亲爱的，这是一场豪赌。 (第2/5页)

丽的红，柔焦的目光朦朦胧胧，迷惘又懵懂。

    “你戴这副眼镜十分可爱，甜心。”

    她推了推镜框：“是吗？”动作略微局促。

    砂金捏着镜腿帮她摘下：“有些大了。下次买更合适的。”

    “送给我吗？不……你已经——”

    她对上砂金的眼，乍然止住了声。

    说实话，莉可觉得这位公司高管比她更像名正统魅魔。

    那蛊惑人心的三重眼仿佛有着魔力，注视久了，瞳孔似是漩涡，又像长而曲折的螺旋阶梯，稍不留神便坠入深渊。

    “砂金先生很照顾我了。”她说，“送我的见面礼价值贵重，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是我作为朋友的礼节。”他朝莉可眨眼睛，“全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我呢，最喜欢交朋友，更别提星穹列车的各位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

    “但我没参与多少呀……”她小声说。

    “朋友多多益善嘛。”

    似是不经意般揉了揉莉可的头发，没有反抗，他加深了笑意。

    夜里两三点，莉可翻来覆去，将白天的牌局复盘了一遍又一遍，却越想越纠结。

    为什么呢！砂金先生的好运气就不能送给她抽卡吗！有这样的幸运，她还会次次大保底吗！

    许是没睡好令她理智不清。她拿出手机，点开砂金头像，叭叭叭打下一段话。

    莉可：我认为，唯有抛却理性，才是真正的博弈！

    莉可：砂金先生，我们再赌一次二十一点吧！

    发完短信她就想关机，谁知砂金迅速回了消息。

    砂金：好啊。什么时候？

    莉可：大半夜你不睡觉吗！

    莉可：不赢一把我心里好难受啊。不过砂金先生你工作超忙，什么时候有空，线上就行？

    砂金：让朋友等着急可不是我的风格。明晚十点，正好手头的项目收工。睡前玩一玩似乎不错，有助于我第二天上早班，哈哈。

    砂金：好啦，时间不早，是时候说晚安了。祝你做个好梦。

    她莫名安下心。

    莉可：晚安，砂金先生。

    约定好的日子，他们准时进行远程全息会议。

    莉可甚少用其通话，有点手忙脚乱。“喂——喂——”她笨拙地向砂金的虚拟人影挥挥手。

    “看到你啦。”他略微沙哑的声音传过来。

    一双晶莹明艳如鸽血红宝钻的眼珠几乎贴了上来，占据他整个视野。深色的瞳孔好动地转来转去，睫毛又密又长，如蝶羽扑闪。

    砂金即便闭上眼，也完全可以想象对面的女孩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莉可眨巴眼睛，砂金说她靠太近了，于是她退坐在床边毛绒绒的地毯上。

    “你才回吗？”

    “是啊，拜匹诺康尼所赐，加班很严重呢。不过我已经进放松状态了，工作时候的情绪不宜带到我们的游戏。”

    砂金有一搭没一搭点着脸，神色慵懒。

    他穿着相当正式的西装，马甲和衬衫起了些褶皱，扣子解掉两粒，领带也松垮地散开。

    莉可露出笑容：“我刚洗好澡。结束了就睡觉。”

    “看来你胜券在握。我很期待。”

    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星际和平公司开发的专业AI荷官做发牌人。

    “那么，你有想过设置怎样的惩罚？”

    开始前砂金问她。

    “既然要追求刺激，不如贯彻到底。”莉可顶着纯良的脸蛋说，“砂金先生，所有或者一无所有，你说对吧？”

    “论钻研人心与博弈技巧，我比不上你。极致的运气比拼，我也不可能赢得过砂金先生。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真正的享受游戏。”

    “你我各输一局，就要脱掉一件衣服，并且允许赢家向其提出一个要求。”

    她竖起手指，瞳孔翕张，恶魔贪婪冒进的血液在她曾为人类的身体中沸腾。

    “谁先赤身裸体，谁就丢弃了所有防御。那个人将彻底失败……”她想了想，加上一句，“受赢家支配。”

    “做什么都可以，仅限一天。”

    “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