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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朝谨,你看什么呢? (第2/3页)
,汝为何不按章程行事?若非昨日有人盗窃,你要藏到几时?” 此言甚是有理,群臣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多都对他提出的质疑持赞同的态度。 戚笈卿充耳不闻,只似笑非笑的盯着宋越石,眸底浮上一层审视:“宋尚书,若我没记错,您应该是户部的尚书吧,为何对兵部的事宜如此熟稔?莫非……是兵部有什么人告诉了您,抑或是您安插了眼线?” 宋越石一时语塞,半晌愤愤愠怒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戚元郡主,宋尚书只是猜测,倘若西潼关当真向兵部上报,朝中定然早已知晓此事。”位首一直保持沉默的傅仲济忽然开口,算是变相的替宋越石解了围。 戚笈卿转眸朝他看去,不卑不亢道:“即是猜测,傅阁老又怎能确定西潼关未曾上报于兵部呢?” 傅仲济微微皱眉,像是在困惑,目露一丝费解。 听了半天的祈脩当机立断,连忙在人群中找人,喝道:“兵部侍郎孙承德何在?” 孙承德闻声出列,脸上尚未收起懵然之色,细眼忍不住瞄了一眼位首之人,随即恭恭敬敬道:“殿下,兵部确实未……” “孙侍郎——”戚笈卿突然打断他,眼光一扫,高深莫测道:“月初延州巡抚来我西潼关考察时,可是亲眼见过这批献金的,难不成他竟没有同你禀奏吗?” 闻言孙承德发蒙的看向她,在她犹如实质般穿透的目光下,忽然面色一震,额头渐渐冒出些许汗来,白了一张脸呐呐许久不言。 殿中诸人相视无语,皆一时摸不清局面。 祈脩等了半天,手指在案几上扣了扣,拧眉不耐:“孙侍郎,你这是哑巴了吗?” 孙承德蓦然回神,咽了口唾沫,垂头不敢看旁人,喏喏回答:“回禀殿下,臣、臣——” 他双眼一闭,豁出去往地上噗通一跪,语气沉痛:“微臣确实有听闻此事,只是近日北境、南疆事务繁多,折子雪花似的往兵部呈递,臣忙得头晕脚乱,转眼竟将如此重要之事抛却脑后……” “臣一时失职,险些牵连郡主的清名,还请殿下责罚!” 祈脩眉头紧皱得能夹死好几只苍蝇,头一回在殿上没忍住脾气,斥道:“荒唐!这么大的事都能忘?先前本殿就隐约觉得你们兵部对西潼关不上心,没想竟忽略到这种地步!” “兵部所有官员罚俸半年,谁有意见来找本殿!” …… 二皇子罕见的一次发威效果很显著,毕竟某种程度上,他的怒气可以代表成帝的怒气,直至早朝结束,没有人再对这件事发表意见。 下了朝后,宋越石大踏步追上企图溜走的孙承德,一把揪起对方衣领,脸色铁青的质问他,大概是哪句话戳到了痛处,孙承德一反唯唯诺诺的姿态,涨红了脸振振有词,两人争执的声音渐行渐远。 戚笈卿注视着这一幕,杏眸一动,眉梢缓缓荡开丝缕畅意。 “郡主。” 有人从背后叫住她,她转眸看过去,是正一品内阁大学士傅仲济,身上的绯色朝服在一派深色朝服的人群中甚为鲜明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