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得过且过（微H 7.18大修章节，给师兄发个糖吧） (第2/2页)

很是担忧，“不然等以后做了掌门，要如何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

    张子承听出她这句话其实很认真，于是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顺着她的话再与她一度春风，只是将她不老实的手指握住：“要不要我当掌门，掌门师尊会有他自己的考量。但要不要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情，我想要自己做决定。”

    “但我不想这样。”王婉闭上眼，“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因为其他的事情分开，我不希望你会对曾经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悔。”

    她没理由让任何人的人生轨迹为自己而改变，同理她也不想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做出的决定。

    虽然张子承不说，但王婉也知道他曾经修行有多刻苦，他也曾将护佑苍生作为一生之志，如果这一切都因为自己而戛然而止，那她宁肯不要让他遇见自己才好。

    张子承目光低垂，从王婉的角度，能看见他眸子里晃动的那一点烛火。

    片刻后，他藏起自己的神情：“既然如此，我都听你的。”

    主动再次交到自己手上，王婉却沉默了。

    她将脸埋进他的衣服里，闷闷地说了一句：“得过且过吧，好不好？”

    既然现下断不干净，未来又太远，那索性便不再去想了。

    如此，他们也好都做好准备，去面临真正需要分开的那一天。

    张子承伸出手，在她发顶摸了摸：“好。”

    王婉没有再次决然选择离开他，他同样也已心满意足。

    王婉做出决定后，心中却莫名有些酸楚——既然不再去想以后，也便更加贪恋当下厮守。

    “今后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了。”

    张子承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顺带在她指尖上吻了一吻：“不会太久。”

    “那是多久？”

    “顺利的话，三五年。”张子承道。

    后面的话，张子承没说，王婉却也能猜到——若是不顺利，他与她之间，只怕就是生死两隔了。

    王婉绞着他的衣角：“魔域之人多阴狠狡诈，你一人与之虚与委蛇，还是要多小心才是。”

    “自然。”张子承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放心，“另外，覆血阁，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对我毫无猜忌。遇见你的时候，我并不是故意那般冷淡你……”

    王婉反应过来他这是在为之前那回偶遇作解释。如果不是他提起，那件事情她几乎都要忘了，更加不会一直放在心上，张子承不知为何总是在这些她不甚计较的细节上留心。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个我明白。”

    王婉和张子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久，大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熟络感。到第二日清晨，王婉才不得不离开客栈，去找自己还没找到的东西。

    张子承自然是想与她同去，说如此也会安全一些。

    快要出门的时候，王婉才想起来灵烨还被关在院子里的水桶里。

    张子承把结界打开之后，小家伙便一溜烟钻进了王婉衣领里面，盘在老地方，留下的一个眼神里满是委屈。

    “它生气了？”张子承还是第一次见一只蛇有情绪。

    “你觉得呢？”王婉没好气地看了张子承一眼。

    毕竟在水桶里待了一天，是只蛇都会生气。

    张子承也觉得自己做的似乎有些不太妥当，但内心里又隐隐约约觉得这只蛇好像有些与众不同，他忍不住去想若是有一天它化形了，该与王婉是怎样的亲密无间。

    不过修士与灵宠贴身相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思索片刻他还是决定不去计较。他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王婉：“这里面都是我亲手做的一些食物，权当对它的补偿。”

    “那多谢了。”王婉兴趣盎然地接过储物袋，准备将其据为己有，灵烨则耷拉着脑袋，对其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