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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你掉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修) (第2/2页)
纪荣握住她的手,皱眉解释道:“我已经说过,虽然不是我的意思,但是经过我同意……” 陆恩慈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都能背下来了。 他看起来很冷静,无比理智,不屑于去想,女孩子敏感的心如何剖析态度与行动的区别。 “可我就是在意那个,”恩慈垂下头,道:“我这种人,就是在意最不起眼的……纪荣,已经来不及了。” 纪荣强硬地扳正她的脸,要看她的表情:“恩慈,什么意思?” 力气太大了,掐得脸很痛,陆恩慈忍不住咳嗽。 余光里,男人左手无名指已经戴上婚戒。很低调的款式,宽圈钻戒,人夫感极重,但她已经无心再欣赏了。 陆恩慈摸索着,大概纪荣以为她服软,松手展开手掌任她抚摸。下一刻,她就把戒指从男人手上取下来,用力试图扔出房间。 可惜力气太小,房间又大。戒指只砸到门框,“叮”地一声反弹到角落,一动不动等人来捡。 陆恩慈也一动不动。她剧烈地喘着气,脸颊上有病态的红晕,嘴唇发白。 纪荣面无表情把她唇瓣捻红,道: “陆恩慈,你现在考上A大,翅膀硬了,是觉得我管不到你了吗?如果你对那东西也能有这么充沛的感情,我们或许就……” 陆恩慈蹙着眉,咳嗽了好一阵,轻声问他:“‘那东西’,是说什么?” 纪荣的目光犹如深潭,沉默地注视着她,如鲠在喉,小心勿动。 湿的热的,很小,马捷报称作孕囊。陆恩慈昏睡时,纪荣看过一会儿,像剥皮的葡萄一样仓促地混在血里,没形状,也无籽。 几分钟后,纪荣松开手,到门口捡起婚戒离开。 陆恩慈不确定嵌在戒圈上的钻石是不是被她砸坏了,总之她看到,纪荣俯身捡了两次。 下巴处还残存着痛意,纪荣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陆恩慈觉得身体很不舒服。 她覆住小腹,单手揉着眼睛,对这种感觉很迟钝。再睁开,眼前赫然出现了工位。 Studio display左下角的瓷碗还在那儿,里面是只早已经被养死的胡萝卜;时钟放在桌角,秒数稳定跳动。 灯光幽暗,凌晨四点五十三,……她马上就要下班了。 陆恩慈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熟悉的一切,居然情不自禁地想要走上去。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想,如果回去,回到二十九岁的世界里,至少纪荣还是能够任她把握的存在。 她可以随便写老公说温柔的情话,画老公穿她喜欢的切尔西风衣,听老公在模拟软件里哼唱晚安曲,不至于如今总是和他吵架,看纪荣以自己不喜欢的性格出现,用那张完美英俊的脸皱眉。 陆恩慈怔怔看着时钟上跳动的走针,放下手边的稿纸,也不理睬桌角纪荣留下的钻戒,满怀期待地迈出了一步。 她感到松懈,筋疲力尽,心满意足。 这哪里是阎罗殿?她振奋地想。 这简直是……这是……这……是…… 这是哪儿? 陆恩慈推开门。 身处之地像私人会客室,屋顶挑高,隔音非常好,地毯上脚步声几不可闻。 她低下头,视线中自己胸脯的弧度生涩,内衣很薄,扣得也紧,她能感到柔软蕾丝花边贴着脊背时些微的痒。 “还好吗?” 沙发上的男人回身望向她,开口:“你看起来有心事,喝点温水。” 他将桌面上的纸杯,轻轻、轻轻地推过来。 —————————— God:你掉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 恩慈:(?′ω`?)(先拿金斧头)(又拿银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