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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冯萱在衣柜里找到缩在里面的瘦弱少年。

少年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他头发漆黑而凌乱，瓷白清秀的小脸面无表情，睁着双眸黑漆漆的盯着她，眼也不眨的，一动不动——

像是匹小狼崽。

冯萱被吓得没有尖叫出声，却也退后一步，心脏扑通个不停，居然被一个无所依靠的小孩子给吓到了。

叶蓁说：“找到了？”

冯萱：“嗯，在衣柜。”

叶蓁走了过去，冯萱让开位置，叶蓁一眼就看见瘦弱冷戾的少年，她看见他眼底黑沉沉的全是冰冷和厌恶。

叶蓁笑了声，不屑的说：“怎么？被那个口口声声为你好的人伤到了，所以躲这儿疗伤呢？”

叶然盯着她。

叶蓁：“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大、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以为你今天糟的罪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眼瞎，明明都知道有人会给你下药还会中计，真是蠢得厉害。”

叶然握紧拳头：“我没有！”?

“没有？”叶蓁一脚就踩在衣柜上，手肘撑着膝盖，像个大姐大似的嘲笑他，“就你这还没？如果你不是信了柳婷，又怎么会吃下她送的东西？”

叶然想说，她不像你那么坏，不像你那么可恶……

“当然她不像我这么坏，我讨厌你就是讨厌你，就要把你踩在脚底下，我想揍你就揍你，想欺负你就欺负你，哪里像她那么善良，嘴里说着为你好还亲自送你进医院，真是好得很！”

他勃然大怒：“你闭嘴！”

叶蓁突然兴趣缺缺，她收了脚，理了理裙摆，“没劲，原来你也就这样，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轻蔑的看他一眼，招呼着人浩浩荡荡的就走了。

叶然跌跌撞撞的滚出衣柜，他已经保持一个姿势许久，这一动，浑身都是麻木的，他想要追上叶蓁和她打一架，告诉她他不是没用的东西！

可他追到门口，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只能到窗边看见被簇拥着的少女自信又骄傲的模样。

他握紧拳头，眼底阴沉一片。

不是的。

他不是没用的东西。

叶然在家休养了一周身体才勉强恢复了，期间柳婷倒是难得没出现，不过在叶然去了学校之后，柳婷倒是主动出现在叶然身边，她知道他喜欢一个人藏起来，欲言又止的为难：“对不起，我……我不会补偿你的，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柳婷这段时间特别不好过，虽然没人为难她什么，但是围在她周围的议论几乎要将她吞没了，他们说她坏，说她给叶然下药，说她差点害死人……，每次听到这些，她心里都不好受，躲起了哭了好多次，解释也没人信，如今她只希望叶然能原谅她，减轻她心底的负罪。

“叶然，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叶然本该冷漠，但是见到这样的柳婷，他突然阴测测的勾了下唇，配着他清秀苍白的脸庞，意外的让人心惊，看得柳婷心里一阵发虚。

“别假惺惺了。“

柳婷惊讶的瞪大眼睛：“……我没有假惺惺，真的，我是真心的。”

叶然：“你明知道点心里有药，还拿来给我，如今来道歉求我原谅，不是假惺惺是什么？”

“叶然……”

“闭嘴！”他狠声，“滚开，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