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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诅咒的我 (第3/7页)
宠的人,就像不是所有愿望实现的神迹都是用了圣魔法。神殿对他们为什么要哄骗信徒以及为什么要严格训练我们学会如何哄骗信徒有一大套逻辑严密的理论,但是我现在荒废学业许久不能像背我可敬母校的全名一样把这套理论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总之,真相就是这样:神殿是个诈骗团伙,神官们是一群精通诈骗的骗子。我意识到这个真相的时候,就决心毕业以后不做神官了。团伙诈骗可不好干啊,要配合别人的话术,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符合规章准则。我们正经神官用圣魔法都是要打报告写申请的,不经上头批准自己随便乱用要被关到忏悔室里每天挨抽反省。那我为什么不自己出来单干呢?现在我这日子过得多舒服啊,我想骗就骗,想不骗就不骗,想诅咒就诅咒,生意也好我遇到不爽的人泄私愤也好,我想做就做了,不用打报告写申请。 而且,如果我是神官,我一定遇不到我女朋友。 再次见到我的女朋友是我给她下诅咒的第六天,那时候……咳,实话实说,我已经忘了她。但是重新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发自内心觉得,她,是我的女朋友。她比晚霞更美丽动人,明媚的双眸照亮了整条昏暗的小巷。我与那双宝石般的眼睛对视着,心神荡漾,接下来更让我荡漾的是发现美女居然主动扑向我。 “是你?!” 好看的人,连生气也这么好看。我摸上她抓着我衣领的手,却没有立刻把她的手“拿”开,只是这么摸着她柔软的手。我正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做我的女朋友,就听见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这几天每一次跳舞都会摔倒——每一次!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她。为了诅咒她而付出的代价还在持续支付——我的鼻子还塞着布堵住鼻血。 “这是你的钱袋!”她恶狠狠地把我的钱袋塞到我手里,“快点把你该死的诅咒解开!” 我想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我的母校教会了我怎么行骗。 晚上,我和我的女朋友坐在餐厅里吃饭,用我的钱,因为她这一周一直摔倒,根本没有赚一个铜币。请女朋友吃饭我当然是乐意的。我还主动为她切开烤rou,淋上酱汁。她看上去既怀疑,又不安。 “真的是这样吗?”她问我,“你必须爱上我,诅咒才能解除? “只有这种办法,”我毫不脸红地点点头,“放心,亲爱的,我已经就要爱上你了!” 我们吃完饭,又一起去喝酒。我喜欢喝酒,因为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是禁酒的。 她问我帝国还有禁酒的地方吗?据她所知连神殿的神官都会偷偷喝酒。我说神官能喝酒是因为他们已经成了神官,有一些触犯戒律的余裕。但是神殿的孤儿院就不一样了。别说酒,糖也没有。啊,我就知道这个话题她会感兴趣。我喜欢向我的女朋友们瞎说八道我在神殿孤儿院过的有多么痛苦,把自己说成一个受尽虐待和委屈的可怜小女孩。这时候她们总会同情地看着我,甚至热泪盈眶起来。然后我就会把这同情转为柔情,再转为床上如火的激情……咳,总之,她在听到我们大冬天还要在室外用冷水洗澡,每天都是总也好不了的冻伤后,果然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她是真的同情。她说她小时候在一个农场长大,农场的主人是一个严苛的乡绅,严苛到他们都觉得他惩罚下人是因为喜爱这种虐待别人的感觉。冬天的时候,他就喜欢惩罚犯错的人被泼一身水到冰天雪地的室外站着。她也被罚过几次,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风雪如刀割透身体的痛苦。她一直以为神殿抚养的小孩才不会受这种罪呢! 她说着说着,美丽的眼睛满盈着泪水。她和我说她当时只是偶尔被这样虐待就已经非常痛苦,而我每天都要被这么虐待,我真是坚强。我招摇撞骗好几年了,头一次遇到这样动容的反应,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连着喝了好几口酒来掩饰我的尴尬。 她问我,我有没有朋友不堪虐待死了?我含含糊糊说当然有啊我为他们的离去感到痛心疾首。她说,她也有,她知道那种感觉,她为我感到难过。 我注视着她,没法说出事实——我那时候是个傻逼,我身边有人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我相信他们是什么灵魂来到神侧被神的光芒照耀获得永久的安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