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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伍迁怒 (第2/3页)
头摩挲那玉佩,眼神深情。 “臣忘不了,这是臣当年赐名时一同赐的。那时候殿下刀力尚浅。不过如今已是名家。” 萧婵笑,在折子上写了批复盖了印鉴,又从漆盘上拿下一卷。 “是啊,本宫的刀术,当年还是五郎教的。” 元载终于起身,从软榻上走到她书案边,手从身后还住她的腰,按在书案上。他带着烫意的呼吸就在她脖颈边,萧婵不动声色,但脸上红云蒸熏。 “阿婵。” 他声音很低。 “只要是阿婵开口,无论是何事,五郎都答应。” 萧婵不说话,但把折子合上了,略侧过脸去。他得了允许,就去吻她脸侧、耳垂。手指修长,从层叠衣服里探进去。 “弑君也答应。” 她眼睫微颤,但不语。 “故而,此等事今后与臣商量便好”,他抱她越紧,声音也越不稳:“为了能回到殿下身边,东海国到长安这段路,臣走了三年。殿下就当是怜惜臣,可好。” 她仍旧不说话,手指覆在他压在书案的那只手臂上,眼睫颤抖、微启唇,面如芙蓉。 元载禁不住此景的诱惑,把她脸扳过来要吻,萧婵避开了。他喘着气,手指却克制着,缓缓离开她。 “是臣逾矩了。” 他苦笑。 “当年的事,臣今后不会再提。” “本宫说过,从未怨过当年东海王不辞而别。” 她整理衣裳,等他彻底放开了她、慢悠悠站起来,才重新将未看完的折子打开。 元载弯腰,把书案上的玉佩拾起,她却于此时开口了。 “留下。” 他眉毛微动,萧婵顿住,又补充: “玉佩,留下。” 他眼里闪过很多复杂神情,最后还是松手,那玉佩就叮呤一声脆响,又落回桌上。 *** “法师,你说本宫是不是对东海王太苛刻了?” 禅院里,僧人还在树下煮茶,对面坐着的萧婵还和从前一样,只是袍服换成了玄色,与帝王同色。她梳着高髻,脸上却显出与地位不相称的活泼愁容,托腮低头,瞪着沸腾不止的茶炉。 “东海王?唔,那位元家的五公子,如今是东海王了。” 无畏法师笑,萧婵噎住,别过脸赌气。 “法师明知道,何必又揶揄本宫。” “当年殿下与五公子十分要好。这玉佩,贫僧记得…殿下当年刻了许久,说是成婚时候送给驸马。” 法师言简意赅,萧婵却不说话了。于是法师抬眼,见她托腮沉思,眼里却依稀有泪光,就叹了口气。 “殿下重情。” “给出去的,无论如何,本宫不后悔。” 她垂眼,掩藏眼神。 “但若碎了,就不该再妄求完好如初。纵使是拼回去,也不是当年的东西。若自欺欺人,就是妄念。” 她再抬眼时已收敛了泪,又是仪态万方的坐姿。 “亏得当年本宫还想着,三回出塞和亲,总也算尽了本分,合该讨个封赏,与合意的人一同归去,找个无人打搅的地方度过余生。” 她又笑。 “当年本宫是真心想与五郎度过余生。” “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