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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脱敏 (第2/2页)
。 程嘉逸问我为什么要走,留在这不好吗。 我反问:“如果不是孙晨发现我长得像你初恋,那时盛明辉肯放手吗?我留在这,难道要等着你对我腻味了,等着盛明辉再把我接回去,等他变本加厉折磨我吗?” 透过车窗,我看到程嘉逸若有所思的脸。 他问:“你身上那些伤是他打的?” 我用沉默代替回答。 程嘉逸说:“你留在这。姓盛的我会处理。” 老实讲,他平静的语调刺痛我敏感的神经了。 我们那么多个肌肤相亲的夜,他真的不知道、不明白我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吗? 他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他那些朋友是如何对待我这种女人的,玩出人命了,他们还会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没亲眼见过,难道还没听说过吗? 我转过头,看着程嘉逸的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酸涩地问: “我今年27岁了,你觉得我还能给你当几年情人?你不是也说了吗,几乎每个男人都看过我演的片,怎么,要我留在这,不停地辗转在各个男人身子底下,一辈子给人当rou便器?” 程嘉逸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那也不能是孙晨,他也不会是你最后的归宿。” 我本想继续反驳程嘉逸的话,告诉他,我不要孙晨,我只是恨他程嘉逸,我恨他有很多女人,我恨他对待我像对待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心情好了顺顺我的毛,心情不好就把我当做空气,不管也不问。 我恨他与生俱来的强大,他的平静无畏,他能随意处理掉一个伤害我的主人,可两年来,他对我那些伤痕熟视无睹,淡然处之。 我恨命运不公。 我不比任何人缺胳膊少腿,我的感受甚至比他人更浓烈,可我的身体不由我做主,我的爱恨也不被任何人在意,同时被我自己厌弃。 我恨我自己没出息,因程嘉逸一个亲吻就飘飘然,忘乎所以。 我转头望向窗外,迫使自己冷静。 不该这样的。 身为情妇,我没有资格权利要求责备程嘉逸为我做什么,他不必站在我的立场和视角理解我、心疼我。 我只是摆在便利店货架上的三角饭团,他吃遍了山珍海味,某天突发奇想,想换个口味,图个新鲜,于是将我买走了,他没必要考虑这个饭团是被谁捏成了这样的形状。 我和他迟早会分开。 我应该无视他的多情和平静,做好离开的准备,我应该学会在精神上离开他,对他脱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