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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乃不可教也 (第1/2页)
实乃不可教也
万寿节宴会上,齐瞻月虽只浅酌了一杯,却也有轻微的酒醉之感,横竖睡不着,还想拉着周俐同她绣东西。 她原在家中,其实也是练过绣功的,因为旁的官眷女儿学的舞蹈、丹青或乐器,费神费力,她都学不了,只能在书本和刺绣里寻得丁点乐趣。 不过也是入了宫,她才发现,这绣功当真是人外有人,无论是养元殿那几个小宫女,还是周俐,总有让她耳目一新又叹为观止的技巧。 满宫里,在下人面前最没有话语权的,当属齐瞻月。 华春等人都是瞧出来她有些酒醉了,更不可熬夜伤身,哪怕她强硬端些架子来,也不闻不问,三人半架着给她卸妆梳洗,换了寝衣扶推到床上。 齐瞻月这才作罢,只得老实睡觉。 三人收拾完,熄了烛火出门,周俐忍不住说到。 “娘娘那么安静一人,怎喝了点酒如此活泼?” 华春笑了笑说到。 “你忘了娘娘爬树的事了?” 几人了然,无奈笑了笑。 齐瞻月虽难得有些兴奋,可架不住那酒劲昏头,特别为了她安枕,殿中烛火都熄灭了,只剩门外的月光与灯笼的照映才有些光亮,她不过刚躺了会儿,就在黑暗中平缓了呼吸。 她本已睡着了,不知是什么时辰,却听到外间正殿的门推开了,她虽醒了,可因困顿,并没有睁开眼,只认为大概是舒燕她们忘了什么东西,要进来收拾。 直到那脚步渐近至床边,然后床榻略有牵动,她才觉察出不对。 醒神得费些时间,等到头脑清醒了,她睁开了眼睛回身看过去。 是皇帝。 齐瞻月彻底清醒了,心跳也快了两分,赶紧拉着被子,靠坐了起来。 赵靖来后,见灯火熄了,没让人唱报,自己入了内,到床边看到齐瞻月侧身朝内已睡熟,本想着看她几眼便回了,不想她就醒了。 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怎么醒了?” 齐瞻月眼睛睁得很大,好几日没有同他如此近距离了,有些紧张,捏了捏被面,说到。 “臣妾听见有人进来,就醒了。” 哦……又是他吵着她了。 赵靖想起王朝云说她瘦了,宴会上看不真切,如今面对面确实见她脸颊略清瘦了些,已顺口而出。 “觉这般浅,便是没有好好养着身子。” 没头没脑的,又是训斥,齐瞻月略低下了头,今夜借着那微薄的酒劲,却不太想认错,转而问到。 “皇上不是宿在含韵宴吗?夜深了,如何又过来了?” 赵靖脱口就想说“朕来不得你这吗?”,可想想这样的话都已经说了好几次了,自己也觉得无趣,略停顿,结果却是更口不择言了。 “朕是来申饬你的。” 申饬二字于嫔妃而言远比寻常的训话要严重,那非是犯了皇帝看不过眼的大过错,或侍奉不得体,才会被皇帝申饬。 而且得跪着听,诚恳认错,过后进祠堂反省,再由皇后教导。 齐瞻月脸色略白,不想好几日不见,他深夜而来,居然是为了正经申饬自己,可皇帝要申饬,她只能受教,联想那天傍晚的事,也有些了然。 她强压下心里的阵阵潮意,认命般从被子里出来,准备跪到地上,听皇帝训言。 赵靖说完其实就有些后悔了,但想着齐瞻月大概也早习惯了自己不会说话,却不想一抬眼她已经从床上起身了,忙拉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