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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第1/3页)
鸡蛋液下锅划散用铲刀剁碎,盛出放凉备用,韭菜切成五毫米见方,一把海米,再来一碗剁成颗粒的虾仁,就是东北人常吃的素三鲜全部的食材了。锅包rou把韭菜码得均匀无比,切出来整整齐齐的一堆绿色小方块。刚才择的时候他可没少费功夫,这会儿场子找回来了,又换上了一副气定神闲的仪态。 我打着哈欠走过去,把正准备将所有材料都倒进一只大海碗的男人扒拉到一边,拧开电磁炉的火,用装海米的碗盛了半碗水,倒进灶上的锅里:“你看的是哪本菜谱上的做法啊?来,学着,海米要加点水煮一下,水开大概两三分钟,把鲜味煮出来。” 煮好的浓缩海鲜汤被我倒回碗里,我拿漏勺把海米过滤出来,控干水分,转到砧板上,用菜刀拍碎,又在锅里热了点油,把它们丢进去炸:“这个步骤叫炸香,为的是增加风味和口感,时间不用长,过一遍就行,连油带炸好的海米一起倒回汤里。” 锅包rou频频点头:“原来如此,烹饪果然有许多技巧和细节,我收回之前不成熟的说法,您这些年在专业领域的智慧确实有所增长。” “呵呵,别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我还没说完呢,这些食材要分着调味再拌匀到一起,韭菜这种蔬菜类的东西要先上油,再下盐和味精,不然会杀出很多水,虾仁你切的颗粒有点小了,那种大点的方块吃起来才爽,调味的时候可以稍微加一泵蚝油,再拌匀,知道了吧。” 我把调好馅的筷子和碗递到他手里,锅包rou接过,视线又从我的脸上移下去,道,“少主,为了您的健康考虑,还是请您去把裤子穿上。” 我伸了个懒腰,掀起衣服下摆摸了一把小腹上还没凝固的jingye,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对他道:“你接着弄吧,我去洗洗。” 热水从头上淋下来,这是第一次事后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以往那些炮友我喜欢让他们射进来,jingye顺着腿缝一股一股往下流的奇异感觉会勾起我体内某种隐秘的欲望。 我对着镜子,沿着脖子上淡红色的指印扼住自己的喉咙慢慢向下压,享用着这份美味的寂静。这一刻世界远去,纷扰远去,仿佛悲伤也远去。 “笃笃笃——” 正渐入佳境呢,一阵由轻及重的急促敲门声突兀地打断了我的安宁,我有些不悦地拉开门,锅包rou站在门口,笑眯眯地道:“少主,和好的面需要醒一会儿,我们到院子里去放烟花吧。” 烟花——在我们东北通常被叫做炮仗,我对他这种忘本的文青用词很不满意,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先把蹭到门框上的面粉给我擦干净。” 醒面也就用得了二十分钟,我随便套了条睡裤,就裹上羽绒服跟他下了楼,然而放炮仗的过程却并不愉快,准确来说,我只有一捆二踢脚和一挂鞭,甚至这些还是在上一家餐馆工作的时候店庆活动剩的。如果按我自己的喜好,我肯定会买加特林,或者狗拉屎。 整件事情的经过也实在是乏善可陈,二踢脚一捆解开是十根,要一根一根放。前几根我还把它们立在台阶上点,锅包rou自从将炮仗抱出单元门放在马路对面台阶上的那一刻起,就像是任务完成了一般,笔直地站在一边,没有一点想要参与的意思。二踢脚在半空气势恢宏地炸开,我望向他,他面带微笑,但岿然不动。 后面我觉得无聊,就拿在手里点,在引线即将烧到底的刹那,他终于以一种快到我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冲过来,夺过炮仗远远地扔了